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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同的心情同样发生在太子府中。
“怎么是你?”赵斐脸色一沉,眯着眼睛有些不悦。
他一夜酣战,醒来却发现怀里抱的根本不是他想要的人,此刻话语间便带了几分怒意。
越情被他的威压吓得滚下床榻直磕头求饶。昨晚一时胆子大和越盈一起诓骗了赵斐,此刻白天理智回归了,她才开始后怕起来。
她未着寸缕,脸上尽是惊慌,看上去有几分楚楚可怜之态。赵斐看她白嫩身体上的红痕,心中回味起昨晚的缠绵滋味,几分被愚弄的怒也不觉消了几分。
他一向怜惜女子,尤其是和他欢好过的女子。这么一想,他声线也放柔了几分:“起来吧,别磕坏了脸。孤没怪你。”
赵斐脸继承了美貌的赵妃,自小生得英俊。此刻,他摆出一分温柔姿态,简直是把越盈迷得七荤八素。
赵斐漫不经心挑着越情的下颌,享受于美人的投怀送抱。只是此刻,羞红了脸的越情却不知,把她抱在怀里的赵斐,脑子里想的全是越盈那令人惊艳的半张脸。
那里光线弱,但他凭着多年流连花丛的经验,仍然可以判断出那女子是个极品。
只是竟然让她逃了。
她喝了媚酒,该是控制不住自己,只怕是现在美人已经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想到这种可能,赵斐心里便有些膈应。再怎么香的花,被人采了,就算是夺过来,也多少有几分缺憾。
他心中想着事,对身下的越情也没了几分耐心。他扶了扶额,缓了缓几分宿醉带来的晕眩,便从床上跨下来向外唤水。
赵斐闭着眼在浴桶中养神,转头问越情:“你们乐坊都是些清倌?”
越情有意示好,羞红脸娇滴滴答:“不是所有都像奴这样的,只是部分是的。”
“那昨晚那个跳中间的呢?”
越情听他问越盈,心里嫉妒得要命,恨得只想说越盈是个千人骑卖皮肉的。但她已经骗了赵斐一次,要是再骗一次,她又没那个胆子。
她咬唇:“越盈姐姐和奴是一样的。”
赵斐挠着下巴,眼中产生了几分兴趣:“你回去后,下次带她来见我。”
越情看他说完便不再说什么,也没有要收她进房的意思,便有些着急,只磨磨蹭蹭欲言又止地看着他。赵斐本来就不打算对她负责,这会看她坐立难安的样子只假装没看到。
他夺了她处子之身,他也是有几分怜惜的。他不是不想收她,只是他父王不许他耽于美色,限制了他宅内妻妾数目,不然他还想把所有尝过味的都抢回宫里。
只是赵斐自然不会在这个舞姬面前说自己惧怕赵王的事情,他沉吟片刻,语气敷衍:“你放心,你既然是孤的人,孤不会亏待你。下次你进宫记在王福瑞那儿,孤提你做贴身侍女。”
越情得了他的许诺,心花怒放,直跪着谢恩。
赵斐摆摆手,却又在她耳边提醒:“你别忘记孤托你办的事。”
他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带她来...告诉她,别以为孤还那么好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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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情一回到阁楼便想摔东西。
她在房里砸了一个花瓶,听到花瓶哐当破碎的声音,才稍微平息那股嫉妒。
太子明明已经得到了她,为什么还忘不了越盈那个贱人?
她看着身后瑟瑟发抖的丫鬟,挑眉冷眼:“看什么看,还不来收拾。”
越情昨晚服侍了赵斐一个晚上,本来就累,刚刚又怒了一阵,更加觉得身体酸软无力。她揉了揉自己的腿,心里的愤怒逐渐还是被喜悦覆盖。
她搭上了贵人,还是赵国未来的君主。只要太子多宠幸她几次,她得了孕,再后来...她要飞上枝头变成主子了!
构想着自己以后被人伺候、穿金戴银的样子,越情心里那点愤怒消了又消。
“你去把越盈给我喊来,就说我找她有事情。”
丫鬟低头答:“姐姐,越盈姐姐请假了,说是生病了。”
她这么一说,越情恍然大悟。作为此次的受益者,她自然是知道越盈生的什么病。于是,越情挥手让她下去:“我知道了,我自己去找她。”
就算是咬碎了牙嫉妒,那也没用。越情并不是完全不懂得审时度势的人,她知道自己是不可能骗赵第二次的,更何况她现在还没得赵斐的喜爱,只能按照他做事。
要是越盈昨晚被哪个小厮护院得了身子就好了,变成残花败柳,说不定太子就不会收她了。反正她本来就不想进宫,装得清高的样子,被个低贱的破了瓜,不就是她本来的愿望么。
她一边恶毒地揣测着,一边扣着门。
久久没回复。越情也懒得等她开,象征性喊了两声便不耐烦一脚踢开门。
只是一开门,便对上一双冷漠的眼睛。
一双,男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