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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暴走(1 / 2)


金池偷偷过来取冰,一路顺利,没惊动任何人,谁料刚拿出装冰块的盒子,就被一只横空出现的手拦截——人证物证具在,抓了个正着!

“我就想喝杯冰可乐......”对上年长他几岁的男人,金池气势上凭空矮了半个头,试图狡辩。

结果虞临渊根本没提此事,只是微微蹙着眉,“怎么还痛,我看看。”

撒谎被抓住把柄在先,金池下意识张开嘴,面前的男人仔细看了几眼:“两颗,有颗大牙。”

金池眨了眨眼,还有个大牙?

他一直以为只有一颗。

原以为这样就算了,正要合上嘴,两根修长的手指,轻轻探入他的口腔里,不知道哪来的冒着冷气的橙子片贴着红肿的牙龈,疼痛感立时减轻了许多。

因为刚才牙齿合得太快,舌尖不小心划过还未完全退出的微凉指腹,触碰的瞬间,空气似乎凝结了。

面前场景被拉成了慢镜头,走廊外有人离开的脚步声响淡化成了背景音,另一种细微的声响缓缓加强。

砰——

砰砰——

虞临渊喉结滚动了一下。

就在这个什么东西即将涌现的微妙档口,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跑动声,裴一出现在门口,神色凝重道:“先生,刺杀的人抓住了一个,您要不要下去看看。”

旖旎气氛被打破,虞临渊顿了一下,随后抽出手指,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手帕,慢条斯理擦干净了手指上的唾液。

“嗯。”

他低头对还在愣神的金池说了句:“回房间里呆着,外面人多,不安全。”

金池脸上却没了先前显得很乖的表情,迅速恢复冷静,从台子上跳下来,敏感地问他:“什么刺杀?我之前在酒吧后巷救‘他’时遇到的那波人?”

提及刺杀的人......虞临渊眸色微暗,没有多说什么:“我先去看看,结束后找你。”

事情看上去很紧急,金池不是没分寸的人,按捺心中疑问,看着虞临渊从厨房门口消失,不知为何,心中感到一阵不安。

......

会客厅,许多裴家人正和亲近的派系互相交流,拉近感情,却见老管家穿着身姿挺拔地走进来,对众人行礼:“诸位,临时出了事故,今年家宴不办了,还请各位有序离开老宅,不要发出吵闹声响。”

众人一片哗然。

宋汪海当即站起来,怒道:“这也太突然了!我们这么多人过来,一声不吭就要取消!未免太不尊重人了。”

“大家说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被无数裴家人用奇异的眼神侧目,他顿时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只觉得身子都挺直了几分。

他年轻时和裴家嫡脉的人结了婚,这些年只顾着吃喝玩乐,不管事,往年都是他妻子前来参加家宴,今年妻子生了病,他第一次来老宅。

裴家老宅,乃权利核心聚集处,能作为不被重视的裴家女婿,被这些人物高看几眼,周身那真是比喝了仙露琼汁还舒爽。

然而就在他意气奋发之际,其余人纷纷站了起来,包括先前还被大部分人吹捧的几位老者,再没人多看他一眼,沉默着离开了老宅。

宋汪海......突然就有点慌了。

怎么回事?

这些大人物都没脾气的吗?

“舅舅,你还没明白。”唯有裴昼安抚好了身旁惊魂未定的骆闻希,经过他身边时,用厌恶的语气,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那人需要尊重我们?别做梦了。”

他虽然不喜小叔,却也知道好歹,不去招惹。

亲外甥这么一提点,宋汪海再纨绔也知道自己办坏了事,他露出谄媚神情,对老管家恭维道:“老管家,您看我这一糊涂嘴快——”

被老管家打断,微笑道:“请您回去告知您妻子裴美云女士,以后不用再来了。”

宋汪海当场腿软,瘫成一团软泥,喃喃:“怎么就至于......”

不用再来老宅,意味着远离权利中心。

完了!彻底完了!!

他会被那个泼妇撕碎的!

老管家一句话处理了那看不上眼的东西,出门后,却被等候在外面的裴昼拦住了。

面对未来裴家的唯一继承人,他态度比先前客气不少,但也仅限于此了:“昼少爷,您有什么事吗?”

裴昼压下心里乱七八糟的猜测,目光闪了闪:“刚才在老宅里撞见个金头发的男孩子,裴叔......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作为唯一知情者,老管家笑容顿了下,用审视的目光打量池少爷的前任,并答到:“先生的事,我们不敢也不能多嘴问,您别打听了。”

裴昼犹不死心,追问:“他像我认识的一个人,行,我不问名字,我就问他什么时候和小叔认识的?”

老管家不动声色:“六七年前了。”

裴昼松了口气,心道自己真实异想天开。

六七年前金池自己还是个孩子,小叔那时候还没回过,怎么能搅和在一起。

不可能。

果真还是心软了,所以导致看谁都像金池。

他低头给经纪人发了条语音。

“你联系金池,从我的账户下转两千万分手费给他,他要是有什么话想说......”裴昼停了下,才道:“让他别联系我,你转达给我听。”

这样他也算仁至义尽了。

然而对面文森却道:“金池?我早就联系不上了,你还不知道,他居然把我拉黑了。我说你们分手那天到底聊了什么,气性这么大?”

裴昼:“......”拉黑?谁,金池?

文森忽然反应过来:“等等,该不会你也被拉黑了吧?”

裴昼皱了皱眉,“怎么可能。”

他是说了点重话,让金池磨磨性子再回来,以往这种话没少说,哪回金池不是笑笑就算了,从来不放在心上,怎么可能拉黑他?

他从来没记过金池的号码,挂了电话,从通讯录底下翻出号码,盯着看了半天,勉为其难暂时低下了高傲的头颅,拨了出去。

一秒、两秒......

“您拨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那声音格外漫长,闻希还在车上等他,裴昼等了好一会儿,对方怎么还在通话状态?

他不情不愿的又打了几个,同样的语音播报,从没被人拉黑过的裴大少爷,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个声音......是被拉黑了么?

“......”

他不敢置信,重新挂断又拨了几次,无一例外,每一次都是这样!

居然把他拉黑了!

“好啊.....好得很!”裴昼脸色铁青,鼻间溢出愤怒的喘息,手机被重重砸到墙上,碎片砸了一地,“真当我离了你不成?”

“我们走着瞧!”

......

另一边,老管家脸上格式化的笑意消失,忧心忡忡赶到地牢,第一眼就见到虞临渊在地牢外,裴一恭敬地立在身侧,手中端了个盘子。

地牢在地下室,与冰窖内的暗室挨得很近,只隔了一道门,被洗洁剂反复清洗过的地下室,散发着掩不住的铁锈味。

此刻里面安静的很,被捆绑在铁椅上的男人一动不动,浑身血污,像死了一样。周围站着的人视若无睹,似是早已看惯这种场面。

前几年,裴氏不但国内因为前任家主意外去世发生了动荡,国外大本营内忧外患,出了不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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