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反正都是她的错!
格式改完一遍,陆执寅开始挑剔内容。
“你的《公司法》是体育老师教的吗?”
“公司的发起设立阶段,股东对外以公司名义进行法律行为需要承担什么责任?”
“还百度法条?你不该脱口而出?”
苏曼觉得自己太难了。
她那点公司法知识,司法考试完了就都还给老师了。
她厚着脸皮,在陆执寅的质问下,开始查法条,凭着模糊的记忆,找到了公司法司法解释里面关于公司发起设立时,股东以公司名义对外活动应当承担的责任。
磕磕绊绊写了上去。
“把法条摘抄上去客户能看懂?客户如果法条看的懂,还要律师干什么?”
苏曼开始努力去解释法条,翻译成大白话。
她当初读书时不会做论述题行使“紧急立法权”也没这么难过!
等到苏曼终于写完了,发过去后,她长舒一口气,瘫在椅子上。
“十几分钟就能写完的法律意见书,你居然用了一个小时。”
陆执寅对苏曼的专业水平感到质疑,同样怀有质疑的还有苏曼自己。
那么多的法律条文,陆执寅居然不用翻就都能背上来?
这还是人吗?
被陆执寅从头鞭策到尾的苏曼终于回家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吃多了,还是什么原因。
洗完澡,她有点睡不着。
虽然陆执寅今晚在专业能力上吊打了她,但不得不说,即使全方位吊打她的的陆执寅,还是散发着一种名为“大佬”的帅气。
苏曼脑海里不时地回想起今天撞车陆执寅护住她——那该死的英俊模样。
苏曼摸着跳的厉害的心脏,脸颊红的像刚被蒸过。
那种危机时刻!
陆执寅下意识地就护住她,这代表什么!
苏曼越想越睡不着,她坐起来,点开陆执寅的微信头像。
没忍住,发过去一句:“今晚在车上,你为什么护住我?”
结果消息刚发过去,就接到了陆执寅打来的电话。
苏曼握着手机,心扑通扑通。
下一秒,陆执寅在电话里劈头盖脸!
“我给你发了一张表,里面是池丛刃案子因为解除委托,我损失的律师费。”
“今天车被撞,4s店发来的账单。”
“在医院呢检查的医药费。”
“还有医生说我需要休息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不能工作,参照我去年同期的平均收益,这是我这段时间不工作的经济损失。”
苏曼被这么多账单砸蒙了,“所以你大半夜打电话给我,就是我为了说这个?”
陆执寅:“不然呢?正好你也没睡。”
苏曼眼神挑过前面的种种,直接跳到最后的总计。看着那一串的数字,心脏已经不扑通了,脸颊也不红了。
因为她已经死了。
“这......这么多呀?”
她慌了,心虚了,哪还有心情谈情说爱呀,她现在背负着巨额债务。
陆执寅:“有意见?”
苏曼小声:“池丛刃的案子是我搞砸的我认,可你的保时捷又不是我撞的,凭什么让我还。”
陆执寅:“时敏这个案子,她要不是你同学,怎么会牵扯到后面这么多事情。还敢说她撞我的车跟你没责任?按照因果关系,我只算了你三层责任。”
苏曼哭脸:“可我没那么多钱呀——能不能分期付款呀?”
陆执寅:“你想分多少期?”
苏曼:“当然是越多越好。”
陆执寅:“......”
苏曼:“上面的账单,以我现在的工资,不吃不喝,也要还好几年,所以......有没有别的办法?”
陆执寅:“有别的办法,就看你愿不愿意做了。”
苏曼:“......”这个男人是不是要对她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所以才在这里等着她!
“那来吧!”苏曼闭眼,一脸视死如归。
来吧,就算是在违法的边缘试探,她也认了!
陆执寅不仅没有在违法的边缘试探,而是把她压榨的一滴不剩。
“以后,每天早上八点来接我上班。”
已经做好接受一切不合理要求的苏曼:“???”
所以,陆执寅要让她做的事情,就是以后每天都早上过来接他上班?
苏曼顿时有种自己被大材小用的了感觉,陆执寅可能不知道,其实她的用处还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