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苏曼又过来了。
陆执寅语气淡淡:“有事?”
苏曼感觉陆执寅应该挺忙的,今天一天都没见他出办公室。
一想自己要叫他吃饭,岂不是耽误人家时间。
陆执寅合上笔:“说吧。”有什么想要和好的话赶紧说吧!
“我妈喊你去我们家吃饭,你要是没有时间的话......”
“有空,走吧。”说着,陆池寅已经起身,拿起手边的公文包。
苏曼:“?”
哎,不是!她还没说完呢!
陆执寅已经先她一步出了办公室,“还不跟上?”
苏曼心想,这老板,怎么说下班速度比她还快?
陆执寅一下班,办公室里气氛一片欢乐祥和,“下班喽!”
苏曼跟着陆执寅后面,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下班高峰期,要是让别人看见她上陆执寅的车,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你隔那么远干什么?”陆执寅回头望她。
苏曼快走了两步:“我这不是怕别人误会嘛。”
“误会什么?误会你是我女朋友?”
女朋友三个字被这么突然的说出,苏曼的心跳突然加快起来,然后抑制不住地开始脸红。
只听陆执寅继续道:“你放心,没有人会误会我们,大家眼睛又不瞎。”
苏曼:“......”
你就长嘴,天天叭叭叭的。
因为顺路,陆执寅开车带她回家。
保时捷的车头刚调转,还没来得及出车库,只见迎面突然驶过来一辆白色的宝马。
宝马车正对着他们,开着刺眼的灯光下,陆执寅减速后,却见宝马根本不带减速和拐弯,直冲冲地朝陆执寅的保时捷撞了过来。
陆执寅下意识地一手护住苏曼,另一只手猛打方向盘,然后撞到了一旁的柱子上。
苏曼整个人都吓傻了,惊魂未定,陆执寅那边的安全气囊已经弹开了,他费力地从驾驶座上下车,然后走到苏曼的副驾驶上,用力的拉开车门。
他大手死死地钳苏曼的手臂上,先是大力地摇晃她,苏曼睁开眼后,看到陆执寅的嘴巴张张合合,耳边一阵嗡嗡嗡。
半晌才回神,耳边渐渐传来陆执寅的声音。
陆执寅的头发早已被刚才的冲击力乱作一团,有几缕搭落在额前,只听他满眼焦急地询问着苏曼:“有没有事。”
苏曼张口,声音断断续续:“没.....没事。”
陆执寅小心翼翼地将她从车里抱出来,慢慢让她依靠在墙边坐着,随后打电话报警。
“曼曼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从宝马车上连滚带爬出来一个人。
居然是时敏。
陆执寅狠狠地骂了句脏话,要不是时敏是个女人,他大概此时早已经挥拳上去了!
方才时敏要撞到陆执寅的车时,才看到车上副驾驶坐着苏曼,紧急情况下她也猛打方向盘,撞到旁边的车上。
陆执寅看着这个罪魁祸首,毫不客气的语气:
“滚!”
时敏也一直在哭:“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想伤害你,我以为车上只有陆执寅,我没想伤害你。”
苏曼小声说,气若游丝:“车上有陆执寅你也不能撞呀,不管是谁你都不能撞。”
陆执寅听着苏曼微弱的语气,颤抖着声音问,“哪里受伤了?”
苏曼:“不知道感觉哪里都疼。”
**
晚饭没吃成,因为陆执寅跟苏曼去了医院。
陆执寅外表看起来啥事没有,结果是伤的最重,磕到头,有点轻微脑震荡。
苏曼看起来最严重的,结果只是吓破了胆儿,屁事没有,喝了两口葡萄糖压惊就回魂了。
倒是时敏头上缝了两针。
陆执寅再好的涵养,也被时敏气的说不出来话来。
因为时敏撞陆执寅的原因非常简单,她以为陆执寅是池丛刃的代理律师。
陆执寅:“.....”
冤有头债有主,为什么受伤的是他?
苏曼也挺不好意思,说到底时敏这个烂摊子还是她给陆执寅惹出来的。
后面的事情该走保险走保险,该去公安去公安,苏曼虽然可怜时敏,不过这次也没再多说什么。
时敏一个劲儿的道歉,说她一时糊涂。
陆执寅最后松口了,跟时敏达成了谅解协议,才把这件事摆平。
时敏又是道谢又是感谢,最后又在原地崩溃的大哭起来。
“我没有办法,我真的没有办法,池丛刃找来一个律师逼我签一份协议,他说可以把孩子给我,但要要我放弃抚养权,以后他随时随地都可以把孩子接走,我不想过这种心惊胆战,时时刻刻都害怕孩子被人夺走的生活,这才一时想不开,想要报复你们。”
“我没想伤害你们,我只是吓唬吓唬你们,想让你们也体会我的担惊受怕。”
“我太害怕了,池丛刃他不是人,他拿孩子威胁我,要是我签协议,这辈子都见不到儿子。”
听完事情始末,苏曼这才知道,原来池丛刃虽然解除了跟陆执寅的委托代理,但是沿用了之前陆执寅提出来的“要抚养权但不要小孩”的提议
听到这里,说到底今天的祸端还是因为陆执寅之前埋下来的祸端。
**
时敏走后,陆执寅也准备起身,只不过他轻微脑震荡,站起来有些晕,苏曼不放心他开车。
“要不,我送你回家了吧?”
陆执寅却幽幽:“回什么家,阿姨不是还等着咱们吃晚饭呢?”
苏曼:“???”
都这程度了,居然还惦记着晚饭?
显然陆执寅惦记的不仅仅是晚饭,苏父苏母一听说他受伤是因为一个案子,而这个案子的当事人又是苏曼招来的,最后还听说人陆执寅在关键时刻护住了苏曼。
别说了,你苏曼就是个罪人,面壁去吧!
陆执寅在苏家享受着帝王般地至尊VIP待遇,苏曼盯着陆执寅的脑袋,总觉得他是在装的。
刚才在停车场他可一点都没说晕,还把自己从车里抱了出来。
怎么一她家,就肩不能抗,手不能提了呢?
“去,给我剥个橙子。”陆执寅坐在沙发上,如同九五之尊一样,指挥着苏曼。
苏曼翻了他一眼,“你没手吗?”
不仅看陆执寅不爽,苏曼还故意拿了一个橙子子,剥出来一大块肉,美滋滋地塞进嘴里。
还没咽下去,就被苏母一巴掌拍的差点从嘴里喷出来。
“你懂不懂点礼貌,怎么不知道给病人剥一个。”
病人?
他哪像病人了!她才是病人,因为陆执寅,她脆弱的心灵受到了不平等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