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的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也不动了,翻腾的怒意让她几乎疯掉,再也没了享乐的兴致,那老、荡、妇、的、一个背影便能让老爷如此着迷吗?
次日一早,二夫人便只带着李婆子坐上了马车,还是之前那个车夫马二,直奔‘燕流客栈’,刘氏自打第一次来了之后便直接出银子长包了‘燕来娇’客房,她那‘风郎’自是乐见其成,还不用自己花银子。
到了客栈门口,她带上帷帽,自己上了楼,刚一进门便被风郎抱了个满怀。
“心肝儿!这么久不见可想死我了!”
刘氏纤手轻轻推开他,娇笑的说:“瞧你这猴儿急的,人家这不是想着要小心些吗。”
她摇曳着先去梳妆镜前照了下,才缓缓坐到雕花大椅上,状似无意的微褪下上衣,嫩白如雪的香肩便若隐若现···
‘风郎’看着她这股劲儿,心里嗤笑,小、荡、妇、你明明比老子还猴儿急。
他上前捻起一缕秀发放到鼻尖闻了闻:“嗯!还是上次我留的味儿!”
刘氏看他得意的样子,心里一沉,神秘兮兮的说:“昨儿,奴家可就差点把持不住呢。”
风郎佯怒道:“那个老迂腐吗?他敢动你我饶不了他…”
刘氏听了这话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风郎你莫非真的爱上奴家了?”
她心想这厮若是真的对她上了心倒真不好办,以后少不得是个祸害,万一他那天以翻脸来威胁自己,那岂不是自己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可他若是不上心那自己和暗门子里、花街柳巷的人有什么两样?她的心里有些复杂,不知道他到底对自己真心相待好还是逢场作戏好···
那李胜眠花宿柳这么些年可不是白混的,瞬间就琢磨透了她的想法,低叹一声:“哎!我对你自是真心相待,有时恨自己无能不能把心肝儿娶回家供着。”
不待刘氏说话便继续道:“可我又庆幸无法把你娶回去···”
刘氏冷哼一声,漫不经心的说:“风郎此话怎讲?”
她撩了下耳边的碎发,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莫非是我这个姘头辱没了你?”
这话可把她的风郎吓坏了。
风郎急急的跪在她的脚下匍匐着:“心肝儿肝儿,小祖宗唉!您这是说哪儿的话呀,我还没说完你便恼了。”
他不顾刘氏的挣扎,抱住她的脚脱下绣花鞋,把白皙的小脚放在心口紧紧的捂着。
过了好一会才说:“我若是能娶了你自是祖上积了八辈子的福,可我俩若是双宿双飞了你的启哥儿怎么办?
他以后若是求取功名我帮不上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让我如何是好?”
“我科考一辈子都没得个功名,你可知这对于寒窗苦读的人是怎样的打击?是我无能啊!”
他抱着刘氏的裸脚放在嘴边吻了吻,想说什么却哭了出来:“我无能啊!我不能给你们母子一个体面的身份,更不能害了启哥儿一辈子啊!我无能啊!!!”
他声泪俱下,哭的稀里哗啦。
刘氏轻抚着他的脸庞轻声说:“风郎,娇儿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