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等?到春天到来,温度上?升,那她可以再把草鞋里的兔皮拿出来,直接穿草鞋嘛。
陆瑶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所?以这两天有事没?事都在搓草绳。
用来做鞋的草绳毕竟不是用来编草席子?的草绳可比,要能做鞋,草绳必须更加细,也?更加柔软光滑,不然穿着?光是磨脚就能她折磨死。
所?以陆瑶这新?编的草绳,还没?什么好的灵感?呢。
陆瑶就这么坐在窑口边捉摸了一天,反反复复拿着?草绳实验,拆了又?编,编了又?拆,还真给她捉摸着?起了个头。
只是这时候天色也?已经开始将近傍晚了,陆瑶将自己的草绳收了起来,把窑里的火熄灭了,把还没?烧尽的柴火和?热炭拿出来,开始等?待窑里的温度降下来。
傍晚的风带着?阵阵凉意,飞快地带走窑里的温度,等?到天边已经变成暗红色,火烧云低低压下来,陆瑶屏着?呼吸,拿出火中取栗专用大号竹夹子?,开始把窑里的灰往外?扒。
作为一个经常从灶灰里扒拉烤土豆的人,陆瑶在灰里扒拉东西的经验可谓是已经炉火纯青,三下两下的,她就把窑里区别?于炭和?灰的固定有形物全部扒了出来。
除去两截烧得只剩一个火柴头的木柴,剩下的就都是她做的泥碗了。
陆瑶在自己的一堆陶碗碎片里扒拉一通,惊喜无比地发现?,这让她不抱什么希望,觉得只要能有成形陶片烧成就算大获成功的一堆泥碗粗胚里,竟然有两个没?被烧成碎片的完整的陶碗。
虽然这两个陶碗也?被她几近退化成手残的捏制手艺捏得歪歪扭扭,丑的十分具有抽象风格,可那毕竟是两个碗!
陶碗啊!
能装水不怕漏,可以放在火上?烧不怕它烧一次就变成炭的陶碗!
这一刻,陆瑶简直想喜极而泣。
她迫不及待地把这两个完整的陶碗从一堆陶片里夹了出来,用冷水冷萃过一遍,拿在手里细细欣赏,只觉得它们歪歪扭扭的形状也?变得极具艺术价值起来。
这叫丑吗?
这叫艺术。
艺术,就是高深莫测!
陆瑶拿着?两个成形的陶碗爱不释手,不停地在溪水里舀水又?泼出去,舀水又?泼出去,简直是重回三岁半时代,玩水玩疯了。
等?过足了穷孩子?第一次摸着?真正的碗的瘾,陆瑶又?拿着?夹子?在一堆歪瓜裂枣的碎陶片里扒来扒去,这一扒,她意外?地发现?,这堆碎陶片里也?还有个碎得没?那么厉害的碗。
她将那几块比较大的碎陶片合在一起,顺利组成了一个差不多?是碗的形状。
这个陶碗碎得比较可惜,主要是一侧碎得比较厉害,陆瑶看这一侧的碗壁捏得比较薄厚不均,而另外?一边整齐的断面也?表明,这个陶碗本来也?许是能成形的,只是这一侧没?捏好,才在烧制过程中受热受压不均,碎开了,然后导致另一边也?跟着?碎开来。
陆瑶可惜地叹息一声,把这三个碗都翻过了,查看它们碗底留下的编号。
另外?两个完整的小碗的编号倒是一找就着?,陆瑶看到了它们的编号分别?三和?六。
但是因为捏得不好而被烧碎的那个陶碗,好巧不巧,陆瑶写编号的地方正好是它碎开的地方,编号看不清了。
陆瑶对自己的运气感?到一阵无语。
但是她拿着?这三只碗仔细观察对照了一番,发现?碎掉的这个碗竟然还是质量最好的一个,而六号的质量又?比三号要好一些。
她回忆了一番自己捏碗编号的过程。
陆瑶编号并不是没?有条理的,她是按照从浅到深,从近到远,从最靠近溪水最上?方的采样点?依次编的号,所?以三号和?六号毫无疑问,就是采样点?三号和?六号,三号的距离溪水边缘半米处距离地面二十厘米的那一个采样点?,六号则是距离河床一米处二十厘米的采样点?。
由此可见,距离河床一米处的土应该比距离河床半米处的土质量更好。
而距离地表二十厘米深的土很可能比上?面的土质量更好。
至于编号未知的那一个碗,陆瑶思考了一番,最终决定根据完好的两个碗的特点?,大胆猜测,碎掉的质量最好的那一个碗,应该是五号,也?就是距离河床一米远,距离地面十厘米深这一处试点?的土。
至于其他几处试点?的土未能做出成形的碗来,陆瑶也?没?敢完全把锅推到土质上?,毕竟她用手捏的碗质量有浮动,而且火候也?不熟悉。
她看着?那些已经被烧成硬块,但是要么碎成片要么干脆黏在一起乱七八糟的陶片,怀疑这些粗胚没?能成形,一来有土的缘故,但很可能和?她捏得薄厚不均,并且烧得时间太久了也?有关系。
她带着?自己的碗回去,决定明天再来尝试。
作者有话要说: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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