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继续逼他,他大概就要唱两只老虎了。
接下来几位导师依次对这场闹着玩的表演做出了一个相对公正的点评,然后极其公正地把温宋放到了F班。
看着身上新鲜出炉的F班班牌,温宋还觉得挺新鲜,毕竟上辈子的他初评就在B班,之后一路A到出道。
回到座位的他立马受到了四面八方的钦佩。
“弟弟,你好勇啊。”
“你是怎么想到背诗的哈哈哈哈。”
“我以为你能劈下去呢,我还鼓掌鼓得可带劲儿了。”
好像经历了社死、但没完全社死的温宋撑着额头一副没脸见人的模样:“今天晚饭我请,希望大家可以自动删除那段记忆。”
身边又发出哄笑。
“那一顿怎么够。”
“那不得十顿哈哈哈哈哈。”
“下岛十顿海底捞。”温宋出声道。
“好!成交!”
“哇哦!老板大气!”
演出继续,一身轻松的温宋现在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回去躺着等离岛,但是根据流程,他还要参加一场公演才会进行第一次淘汰。
反正温宋已经打算好全程划水,这不重要。
初舞台结束已经是深夜,录到身心俱疲的学员们三三两两组队去吃晚饭,吃零食吃得不太饿的温宋为了摆脱身边的李斯宁决定不去吃了,回去睡觉。
洗刷完温宋换上了舒适的睡衣,活动着坐了一整天的手脚,准备拉一下筋。
这算是他的一个小习惯,即使没有通告的时候,他也会每天都拉伸一下筋骨,或者练上一个小时的舞,说实话今天的舞台看得他有点心痒,他有点想跳舞了。
温宋将一条腿撑在窗台上,望着窗外的月色叹口气,现在的他还是忍一忍算了。
觉得不尽兴的他又在床前的地板上下了个腿,在台上只能下一半的腿此时很轻松地便成了一条直线,这才是他的真实实力。
可是啊,现在的他已经成了一个笑话,他现在想想就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
他正唉声叹气想失忆,房间门就被敲响。
“谁呀?”没有人应。
温宋拖着疲惫的起身挪到门口开门,然后对上了门口高大的身影。
他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抬头问:“有事?”
路一格的目光从温宋赤着的脚上收回,抬了抬右手示意:“你的衣服。”
“哦!”温宋恍然,他甚至都没发现自己外套落在了舞台上。
面前人脸上还带着妆,显然刚回来就过来送衣服了,他怔愣间伸手:“谢谢,我完全忘了。”
路一格松手,目光继续在温宋身上逡巡。
他应该刚洗完澡,发间还带着些许湿气,大概是困了,狭长的眼尾此时轻轻耷着,微张着嘴轻轻打一个哈欠,他好像永远都是这副懒散舒适的模样。
无论是这张脸还是他身上懒洋洋的气质分明都与记忆里的模样别无二致,但今天的舞台却和记忆里的大相径庭,为什么呢?
拿回手上的外套还挺有重量,温宋想到了口袋里还剩不少的零食,便伸手掏了几个递给面前人:“呐,谢礼还是要给的。”
看着花花绿绿的小零食,面前人迟疑了一下,然后摊开了他的手。
温宋把零食放他手心里,对着比自己大一号的掌心有一瞬的愣神。
说实话他对路一格的初印象并不好,明明还是个初中生,却有着不符合他这个年龄的成熟感,而且缺乏表情的脸总让他感到莫名的压迫。
他果然还是不喜欢小孩子,尤其是性格古怪的小孩子。
“那我先睡了,晚安。”温宋迫不及待想要关门。
一只手忽然伸出撑在了门上,温宋关门的动作被打断。
“等一下。”撑着门的人出声。
“啊?”温宋扶着门框抬头,近距离对上路一格带着妆的眼眸,他呼吸滞了一下,眼睫毛这么逆天真的好吗?他还闻到了对方身上的香水,这味道凛冽中夹杂着乌木沉厚的香气,那股莫名的压迫感更重。
温宋不自禁吞了口口水,颈间的喉结紧张地跟着滑动了一下。
“你......”路一格压低身子凑得更近一些,盯着温宋的眼睛想努力判断出什么。
“怎么了?”温宋面上耐心询问,心里则在疯狂吐槽,说句话都要凑这么近,这孩子什么毛病。
看着面前人眼睑蝉翼般颤动着,路一格终于开口:“晚饭到了,一起吃点吗?”
路一格看到面前人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温宋:“......不用了,我不饿,谢谢。”说完他用力想把门关上,却还是没推动。
温宋卸了力气,声音带着无奈:“你还有.....”
一句话没说完,温宋一句“卧槽”脱口而出。
面前人因为他的收力失去了平衡,扑了过来。
房门砸在墙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随即便是两人脑门的一声亲切会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