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筝此时可没心思管他的小脾气,急切地看着他,问道:
“怎么样东西拿到了吗?”
“小叔叔,我去了这么久,日夜兼程,你居然都不先关心一下你的侄儿。”
“快点儿,东西呢!”江筝难得的厉声道。
平白被凶了一番,江怀霄收起自己的小心思,慢吞吞地从袖中取出来一个黑色的布。,
“喏,给你。”
江筝把东西接过来打开,仔细看看了,确认是真的之后才放心下来,露出笑容。
“小叔叔,姑父好像很生气的样子,里面到底写了什么啊?”
江怀霄好奇地问道,这东西在他袖里揣了将近一个月,他无数次想偷偷打开,但一想到他小叔叔许诺给的东西,还是忍了下来。
“我可是一次都没打开过。”江怀霄炫耀道。
“知道了知道了,钥匙给你,想要什么自己去拿吧!”
江筝把库房的钥匙扔给江怀霄,把锦囊揣进怀里便要走。
欢天喜地的接过钥匙,江怀霄看着他急切的样子,问道:“小叔叔,你要去哪儿?”
“进宫!”
将军府
“荷儿,尝尝厨房里刚做的桂花糕。”
席宿雨温柔的笑着,将一盘金黄的桂花糕放到了席风荷面前。
席风荷此时根本无心吃这些东西,申牧萱今天一早便被接回了申府,她醒来时身边是空的,只有一丝丝的余温。
朱轻告诉她今天一早顾钟越便和初阳出去了,一直没有回来,嘱咐她在这里好好待着,下午便来接她。
席风荷不肯,闹着要回宫。席宿雨便是在她闹时来的。
“荷儿,是我擅自请皇上准许你在这里暂留一日的,未曾与你商量,你不要怪姐姐。”
席宿雨脸上的笑容一如既往的和煦如春风,笑着安抚心烦意乱的席风荷。
“二姐……”叫出这个许久未曾叫出口的称呼,席风荷感觉自己的喉间仿佛塞了一团棉花,心中十分不适。
想离她与初阳成亲也有一年多了,这一年多里,不光席宿雨,还有初阳,她都几乎没有说过话。
一开始是生气嫉妒不愿意同他们讲话,不愿看他们琴瑟和鸣,如今放下了,倒觉得没什么可在乎的,但几人之间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二姐留我在这,可是有什么事吗?”席风荷轻描淡写地道。
“什么时候我们姐妹之间坐下来喝杯茶说会话都需要理由了?”席宿雨慢条斯理的道,又给席风荷斟上了一杯茶。
“你昨天受了惊吓,我想陪你一会儿,咱们姐妹聊聊天。”
看着与从前大有不同的席宿雨,席风荷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
想起小时候席宿雨便是这样的温柔,只是那温柔里带着一股子懦弱,一味的委曲求全,不敢得罪任何人,尤其是席风荷。
席风荷那时也想和她们一起踢毽子荡秋千啊,可她脾气倔得很,席宿雨来邀请她,她骄傲地抬着头,看都不看她一眼。
“哼,本小姐才不和你们这些娇滴滴的女孩子一起玩呢,整日里就知道哭!”
席宿雨被她说得红了脸,她确实爱哭,三天两头的掉眼泪。
席言芸气冲冲地将席宿雨拉走,“说得跟谁稀罕跟你玩似的!二姐姐咱们走。”
席风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们离开,其实她也好像和她们一起玩,但她不喜欢席言芸那个张牙舞爪的样子。
每次她想靠近她们时,席言芸总会把席宿雨拉到一边,像护着小鸡仔的老母鸡,生怕她抢走席宿雨似的。
她既然不想让席宿雨被抢走,那席风荷就不和她抢就是了,反正她有朱轻和初阳,她又不在乎……
一点也不在乎……
后来的她们长大了,懂事了,席言芸也学会隐藏自己的敌意,席宿雨也没有小时候那样怕她了,但那时的席风荷眼中只有初阳,自然也不愿再和她们一起了。
两人聊了一会儿儿时趣事,席宿雨笑得犹如三月里盛开的桃花。
“二姐,你变了许多。”席风荷望着她的笑脸,突然来了一句。
“是、是吗?”席宿雨有些吃惊,又自嘲道,“哪里变了,可是变老了?”
“怎么会,二姐不过才二十出头。”席风荷也笑了。
变得更像个姐姐了,也没有了之前的那一份怯弱,举手投足之间是一家主母的端庄与威严。
“定是初阳哥哥将你宠成这般,有几分我母亲的样子了。”席风荷眼角带笑。
提起初阳,席宿雨有一丝的不自在,她沉默半响。
“荷儿,我……”
“二姐姐不必说了,初阳于我,亦兄亦友,除此之外,他便是我的姐夫。”
席风荷看着席宿雨的眼睛,带着满满的真诚。
“我确实倾慕过初阳,但那时我见过的男人,就觉得他时世间最好的,权当我年少不懂事吧。”
席风荷揶揄道,眼底笑意更深,“这件事你千万不要告诉顾钟越,免得他吃醋。”
“荷儿……”席宿雨怔怔地看着她,眼角有泪光闪烁。
“荷儿!”
席安行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两人齐齐转头望去。
作者有话要说:晚了一丢丢……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