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沈愣神,没想到她会拒绝帮忙。
包谷诧异地看了潘琳一眼,他怎么从她眼底,窥出一丝不耐?
是错觉吗?
迟宴往教室里望了一眼,没看到人,就连郭霖也不见踪影,对身旁两人说:“铭哥不在里面,我没看到他。”
包谷凑过去看了下,确实如此,提议:“打个电话给他嘛。”
候沈看了下监控位置,转身背对着摄像头,拨了个号码出去。
郭霖这狗东西,不会仗着他和铭哥一个班,把铭哥勾走了,不和他们玩了吧?
出去玩儿都不叫上他们,说好的当一辈子好兄弟呢?
三人都不想承认自己是‘被抛弃’、‘失宠’的那一个,尽管心下波涛汹涌,表上却淡定无比。
热血的手机铃声,从身后响起,听到动静,三人回头一望,登时目瞪口呆。
只见夏铭迎面走来,手里端着盛满水的盆子,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候沈等人心情复杂,面面相觑,瞥了一眼被夏铭捧在手心的盆子,异口同声道:“铭哥,你这是?”
夏铭小心翼翼地端着盆子,就怕这水不小心溅在自己衣服上,弄脏了衣服。
见他们三出现在这,夏铭有些意外,他好像没叫他们过来,奇怪道:“你们怎么来了?不做卫生?”
“做啊,不过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今天不出去了?”
迟宴对于他这举动,感到匪夷所思,铭哥竟然在做卫生,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有这想法的,可不止迟宴一个。
其他两人受到的惊吓,不比他少。
在学校做卫生,又不给钱,铭哥竟然会做义务劳动!
迟宴探头望着远方,看外面有没有下红雨。
包谷不确定地问,“铭哥,你病真的好了?”
夏铭脸黑了黑,忍住想将这盆水泼他脸上,让他清醒一下的冲动,深呼吸缓解情绪,咬牙切齿地说:“我没事,好着呢,别胡思乱想。”
“倒是你,你肚子不难受了?”
包谷面色依旧有些苍白,挂了水,肚子已经不难受了,“还好,出去玩吗?”
夏铭:“今天不出去了,我要做卫生,你们也回去帮帮忙吧。”
“……”
包谷、迟宴、候沈三人,都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这真的是铭哥?钱没到位,也行?
迟宴狗胆包天,上去摸了下他的额头,温度正常,似乎没什么异常,又拉下他衣领,看到了锁骨沟里那颗勾人的痣。
痣还在那,不偏不移。
不该啊……没病没换人,那他怎么净说胡话?
在场的女生,看见这一幕,纷纷惊得瞪大眼,默契地踮起脚尖看。
最是人间销魂景,无人能及夏小铭。
潘琳瞥了一眼,迅速移开视线,面上波澜不惊,耳朵却悄然红了。
沟真深啊……还挺好看的。
潘琳猛地拍了下脑袋,懊恼极了,瞧瞧她脑袋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废料?
真是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