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樊哙的脸,和卢绾比起来,虽说卢绾年纪是大了点,怎么看都是卢绾要好看点。
“你莫不是背地里使坏,才让你嫂子家的妹妹不得不同你周旋,人家压根没看上你?”不怪刘季有这个担心,樊哙不是一个讲理的人,看上一个女人,定会使出浑身解数也要得到,他是担心吕媭受了委屈。
“大哥,我是这样的人吗?”樊哙人品被质疑,哪肯啊,大声地质问刘季,他就那么看待自己兄弟的?
刘季上下打量樊哙一圈道:“你这多少年没喜欢过一个女人,好不容易看上一个,使何手段在我看来都有可能。这个事往后细聊,先去卢绾家。”
卢绾家和刘季家离得不远,两人很快到了,比起刘季家,自然卢绾家要倘亮得多,卢绾家里有些家底的,非刘季家可比。
此时卢绾家站了不少人,看打扮像是以前在县里看到出行的贵族,刘季怎么说都是泗水的亭长,平日村里打架斗殴,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是刘季管。
卢绾闹出偷盗的事来,卢绾没做过,自然是不能认的,第一反应便去寻刘季来,家里上上下下全叫人围起来,刘季来的时候,守在门口的人第一反应拦下刘季。
“我是泗水亭长刘季,里面的事归我管。”刘季板起一张脸,看起来确实挺像样的开口,守门的人听到刘季口齿伶俐的道明身份,也不拦了,请人进去。
一进屋,刘季便看清屋里的情况不好,上上下下被人翻了一个遍,家具柜子衣裳全被弄到地上,屋里更是传来卢绾老母的哭声,不难看出因为家里来了这样的一群人,卢家遭了罪了。
“在下泗水亭长,敢问哪位是做主的人?”屋里同样站了不少与守在门外的人一般衣裳打扮的人,人手长剑一把,腰间挂着玉饰,虽算不上好,如此的打扮,刘季在沛县见过几回,但他们这乡下,真没有。
卢绾被人打得鼻青脸肿的,更叫人押在一旁,动都动弹不得,见到刘季,如同见到救星一般,“大哥。”
刘季进门便看到了卢绾,却不是同卢绾打招呼的时候。
卢绾一开口,屋里就着灯火在案上正拿竹简看得得入迷的人放下了竹简,刘季便看到一个翩翩公子,眉目如星,肤如凝胭,比他之前看过的所有女人都要好看。
不过二十来岁的年纪,看起来更是气宇轩昂,刘季暗暗惊叹这样的美男子,青年开口,“我是。你就是泗水亭长?”
开口的青年声音亦是好听,刘季瞧得惊艳,听着亦觉得能见到如此的公子,实是幸事。故而越发的有礼道:“在下刘季。”
作一揖,就这动作,绝不会失礼。
青年上下打量刘季一番,对于皮肤黝黑的刘季,大概唯一能看的仅有他的眼睛,“此人偷盗,你既是亭长,你说说当如何?”
“偷盗者,当斩手。”刘季对于律法恶补了不少,因此对答如流,卢绾连忙地道:“大哥,我没有偷,我真没有偷。”
刘季没有接话,青年笑笑地道:“他既唤你一声大哥,你不帮他说说话?斩了手,这辈子就毁了。”
“公子家中所遗失之物,不仅仅是一样吧。”刘季并没有因此而接过青年的话,将他的发现说出来。
青年也没有要瞒人的意思,点点头道:“不错,家里所丢之物,并不仅仅是一块玉。”
“在下以为,公子并没有在卢家寻到其他的东西。”瞧瞧这屋里屋外的,到处都翻个遍了,若是寻到了,这些人不会等着刘季来,早把卢绾送到县衙了。
青年笑得点点头,“不错。”
刘季脑子飞转,再接再厉地道:“在下以为,公子想找到真正偷盗之人,卢绾是公子的线索,公子需要卢绾。”
青年赞赏地扫过刘季一眼,“说得不错,确实如此,若他能帮我找到真正的偷盗之人,我自然不会将他送到县衙,否则,他就是偷盗者,自然要送交官府按律处置。”
樊哙听着急了,冲上去想说话,却叫刘季拦下了,青年注意到樊哙和刘季的动作,笑意加深,“方才我问过他一些话,他是知道偷盗者何人的,听闻泗水亭长是个人物,我便想看看,你是怎么样一个人物。”
刘季沉着的道:“公子想让我查。”
“不该由你查?”青年问,刘季将屋里的所有情形都看在眼里,所谓的该与不该,全然不由刘季。
作者有话要说:樊哙:大哥,我们一起单身快乐!
刘季: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