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公,吕公就不一样了,纵然在那些真正的贵族眼里,吕家并不入流,可是却有能扳倒县令的本事。
“想必有些话小?婿定然都同你说了。你我相?交多?年,你待我不错,我们两家互惠互利,也算是双赢,我实在不想说出难听的话,更?不愿意做一些难看的事。可是,此处是我为家人所留的后路,防的不过是个万一,你若是容不下。我与郡守这?些年也有一些交情,你若是不肯放我们一马,有些事纵然我不想为之?,也不得不为。”
吕公长?长?一叹,显露出无奈,确实不想同县令撕破脸皮,无论如何他们都相?交多?年,相?互之?间各知?底细,真要闹起来,只?能是两败俱伤。
县令啊,也确实太天真了,不拿刘季的话当?回事,可是刘季都能拿出县令的把柄,吕公手中岂会没有?
“县令若是愿意放过我等一马,从今往后,我吕家之?利,愿分一半给?县令。”吕公威胁完人,更?要亮出利来,吕家的利,县令大概心?里有数,更?生了分一杯羹的意思,可是先前吕公装糊涂,眼下是没办法再装糊涂了。
吕公郑重地?同县令作一揖,这?样带着诚恳的姿态,刘季同样跟着做了。
拼个你死我活,那是下下之?策,谁不想双赢。
刘季听着吕公说的吕家的利,心?里何尝不是在想,吕雉这?些年到底给?吕家带来多?少利?
吕雉很少提她手中赚了多?少钱,刘季也从来不问,钱嘛,刘季又?不是没有赚,家里家外,嗯,不能说都不用吕雉帮忙,也是因为坞堡花费得大要,刘季是几乎把钱都给?了吕雉,全由吕雉安排。
现在吕公竟然说出这?样的利,县令明显心?动?了。
威胁是无法避免的,县令不怕刘季,却不能不怕吕公,万一吕公真跟他来个鱼死网破,县令当?真甘愿?
“我可以同县令保证,我的这?些人,绝不惹事生非,也无对朝廷不忠之?意,贵族间,其实谁家没养隐户,我的这?些人都是摆在明面上的,该给?朝廷的税可是从来不少,唯一隐瞒的仅仅是他们聚在一处罢了。”吕公提起人都是过了明面的,这?点事其实县令心?里有数。
“人是过了明面的奴仆,也是我花钱买来的,大抵唯一可以让县令作为把柄的也不过是围墙,墙建得太高,防的也是毒蛇猛兽。”吕公看出县令的意动?,自然再加一把劲,可不能那么轻易放弃。
县令这?个时候冷哼一声道:“防的是毒蛇猛兽?怕是对抗匈奴所建的城墙也不过如此。”
比沛县的城池要高得多?,县令由人随便的忽悠?
吕公面不改色地?道:“有些事,我们心?里有数就是,何必说得太过直白?”
防野兽更?是防人,吕公着实忍不住地?道:“就你家,你建的墙,你收的人,难道少了?”
提到各自手里的人,谁都清楚大家不是束手就擒的人,当?着朝廷的官,不代表人家私下毫无准备,这?样的世道,没有本钱是莫可奈何,但?凡手里有点权利的人,都不会愿意任人宰割。
县令满肚的火被吕公越说自然越少,利诱,威逼,若不是真不怕死,也不怕一家都死的人,总会明白究竟应该如何是好。
“吕家一半的利?”县令问起此,眼睛往吕公的身上飘,话到此,谁都暗松一口气,可算是松口了。
“一半的利,此处你可以随时查看,若是发现我有对朝廷不利之?举,你可以直接将我拿下,我绝无二?话。”吕公也懂得一定要让县令放心?,唯有县令放心?,才能保证往后他们有太平的日子过。
县令的目光又?一次落在刘季的身上,“你这?女婿......”
“无论他对县令有何不敬,请县令看在我的面上莫与他计较,该赔罪,且让他与你赔罪。”吕公那叫一个自觉,进门时他便感觉到气氛不好,必是刘季说了叫县令不高兴的话,赔罪,必须的。
县令这?样的人,那是看不上刘季的,正是因为如此,更?不能接受刘季一副和他平起平坐的语气。
得了吕公的话,县令马上盯着刘季,就等着刘季赔罪。
刘季并不是那等要脸的人,一家人的命,几年的心?血,比起所谓的脸面更?重要。
“有一事请县令网开一面,我愿与县令叩头赔罪。”明白利害,刘季不介意将姿态放得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