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也一听这话那就不客气了,说要交他一个任务,势必完成。窦章那是义不容辞啊,开着车直奔了胡教授那。
江执笑说,“做戏得做全套,人窦章把报告都送回来了,你还在外面浪,合适吗?”
肖也往椅子一坐,扔颗杏进嘴,“我是浪吗?我是去了解防沙田那边的情况了,大敌当前,你当我是你呢,只会花前月下。”
盛棠无语,这天儿算是聊死了,手里的杏往框里一扔,起身说,“肖也,只要有程溱在,你跟谁谈恋爱都谈不长。”
话毕转身就走了。
留了肖也在原地一脸懵瞪的,程溱哑巴了半天,冲着盛棠的背影喊,“过分了啊,我说你什么了你就把我拖下水?”
肖也把椅子往江执身边一拖,凑近他,“真是你媳妇儿的话你就管管,小丫头嘴巴越来越毒了。”
江执抿唇一笑,收好报告,起身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
盛棠还真做了晚饭,为了给程溱接风洗尘。交代完了工作室的事就跑去了菜市场,挑了上好食材,窦章被邀请在列,与此同时也做了拎菜小工。
祁余他们在窟里没贪晚,也参加了接风宴,搁平常这个时间肯定回不来。
因为程溱不是在敦煌只住一两天,所以她主动跟祁余他们说了她目前的状况,毕竟是件棘手的事,她也不想真连累什么人。
罗占坦率,“这有什么,不就对付个地痞流氓吗?放心吧,你既然来了,又是棠棠最好的朋友,我们就不能看着你被欺负。”
祁余也说,“是啊,罗占可喜欢揍不要脸的了。”
沈瑶给她夹了块鸡肉,轻声说,“我呢,虽然不能参战,但出个谋划个策的还是可以的,人多力量大。”
一顿饭吃的程溱挺感动的,后来还跟盛棠说,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回六喜丸子团队了,还有啊,其实沈瑶一点都不婊。
夜深的时候,盛棠反倒睡不着了。
喝了点小酒,整个人的心情都很好。抱着杯水打算去院子里坐坐,不想瞧见江执也没睡呢,许是嫌房间闷热,他移到外面工作。
喝茶的桌被他当成了工作台,工具箱敞着,里面的工具码放整齐。对于江执的工作习惯,盛棠了解,他修复壁画时思路清晰明朗,又不好将工作台弄乱,用完什么工具就会放到固定位置,十分讲究整齐。
借着院落光亮,他在调胶,手底下有块见方壁画,是复制品,想来是用来调试胶水用的。0号窟山体松动不说,又因为颜料特殊,导致胶水也要重新配比。
0号窟里壁画和壁画的情况不同,有特殊颜料的地方就要重新调配胶水,配比精细度要达到百分百贴合和匹配,所以这种工作向来是江执负责。
盛棠窝在他身边的宽椅里,怀里还抱着杯子,抻头看他手上动作。胶旁是新作的棉球,外层都是精贵丝绸,她记起前段时间江执跟江南一带联系发货,心里轻叹,像他这种习惯的,一般修复师还真挥霍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