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赌着气转身进了医院。
威廉从后视镜里看到女人离开的背影,面色沉郁地开口:
“她,有没有怀疑?”
旁边的傅云深一边吩咐开车一边摇头:
“放心吧,我说你烫到脚了,医院里的那些病例记录也已经处理好,就算有人刻意来查最多也只是查到我,绝对不会落到你头上。”
威廉点头应下,大手捏着裤腿,越来越紧,显然又是一波疼,现在只有医院里开的止痛药,劲儿很小,吃过之后起不了什么作用,他会加倍吃。
然而止痛药最是伤胃,于是他也尽量忍着,但越来越忍不住,他一把抓住傅云深的胳膊,沉声说:
“止痛药。”
傅云深一愣,赶紧拎过包来翻找,止痛药给他倒出一粒,顿了一秒,又倒出一粒,然后拿了矿泉水,一边把药塞到旁边的人嘴里,一边说:
“两粒吧。”
威廉没有意见,像是抓到救命的药一样,狼吞虎咽地把药吃下去,但是疼痛不缓解,他几乎坐不住。
“威廉,威廉你坚持不住就咬我吧,我这皮糙肉厚的,威廉你别客气。”
威廉冷汗爬满额头,有些无力地咧嘴,却没笑出来,恹恹靠在座椅靠背上,闭着眼睛说:
“好像这个止痛药也只是心里作用。”
傅云深帮他擦汗,无奈安慰:
“你那个吃了不安全,阳阳都说停了,不能继续吃,你现在只能当是心里安慰,只是这到底怎么回事,骨科专家都觉得检查结果有问题,威廉——难道你是中毒?”
这两个字说出来,威廉眉头瞬间皱紧,但仔细想了一下,才摇头:
“不会,没有机会下毒,再说賴左已经死了,研制出一种新药很困难……”
“也不能太绝对,我越来越感觉你这个疼的太规律,如果是骨癌,怎么会有规律?你是医生,病灶活跃咱们如果可以推测,但这不是机器——你先别紧张,就算是中毒,应该也不会致命,不然拖到现在,你骨灰估计都孕育出几棵苹果树了……”
威廉被气的苦笑:
“不否认你说的这个有可能,但既然中毒,比骨癌更有可能治好,你确认要这么说话?你应该知道,龙简阳打不过你,不代表我也打不过。”
傅云深一愣,赶紧摆手示弱:
“别别别,老子怕了你行吧,你只要病好了,叫你祖宗都成!”
“滚蛋,我可没那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