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老夫奇了怪了怎么就不能公开,要让太后知道陛下身边的是女子而不是小太监,准会高兴坏了……”
“停!”这老头话还挺多。
不过叶然挺满意这效果,总比上次在御花园用在皇帝陛下身上时要好得多,看来最近夜夜打坐也是有成效的。
是的,叶然在练摄魂之术,据说世间早已失传,她是偶然间所得,自己摸索修习,只是尚未大成。
所以,自己有时也控制不住此术。
再者,每每使用此术后,身子耗能过大,轻易间不使用。
如今,以防万一时效短,叶然忍着疼痛抓紧时间最想问的问了,再把伤处理好。
“陆太医,你可有和他人提过我的身份?比如陛下。”
“什么身份?说你是小姑娘?没有。老夫好歹在宫里混了这么多年,知道哪些事该不该说。不对呀,难道陛下不知道你身份?”
“停!”话太多!叶然心累,“当我没问过,你今后也不可与任何人提起,可好?”
陆太医纠结着点了点头,万一哪天陛下问起,老夫说不说实话呢,不说便是欺君,可是杀头大罪。
“行了,把金疮药、纱布等给我,你,转过去,我没说好前不许转过来。”
叶然小手一挥,就这么定了。
取过金疮药,她咬了咬唇,安慰自己再忍一忍就好,动作别扭而艰难地清理伤口,再上药,包扎。
全程咬紧牙关,一刻不敢停歇,生怕时间过长,生怕陆太医清醒过来,生怕萧天烨还等在外面。
*
不久,房门从内打开,陆太医提着行医箱,轻甩脑袋,揉了揉眉宇,人清醒了许多,才迈步出门。
萧天烨果真还没走,正驻足于不远处的亭子间,身边伺候的人也只剩刘福一人侍立一旁。
陆太医走上前,“参加陛下!”
“平身。人如何了?”萧天烨颔首。
“伤口已清理干净,上药包扎。”话是这么回的,但陆太医自己仿佛有些不确定,眉宇轻蹙,“此刻,人已歇下。药方已开,每日外敷内用,多则一月便好。”
“小福子,送陆太医。”
陆子正似犹豫了下,又没想起要说什么,最终随刘福出了门。
萧天烨看向叶然的屋子,沉默了许久,到底抬脚进了屋里。
里屋,叶然仍旧趴在床上,侧脸朝内,长长密密的睫毛如一道弧线,点缀在阖着的眼眸周边,粉嫩的双唇勾勒出一条优美的线条,此刻因深深浅浅的呼吸而微微张着,仿若春季绽开的一朵最美的桃花,令人不禁想一亲芳泽。
心里这么想着,事实也这么做了,只是俯下身的关头,眼前又闪现御书房内密密麻麻的文字,伴随着太后的话,动作顿时刹住,转而变成了双手替她掖了掖两侧的被角。
“好好养伤,秋狩就要到了,别忘了咱们的约定。”萧天烨声音轻而低柔,说完深深看了她一眼,才转身离去。
与此同时,原本沉睡的叶然,睁开了潋滟双眸,不见丝毫睡醒的样子,反倒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