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司清摇头，实话实说。
陆任也知道以这位道长为主角的主线不是救人就是除妖，两耳不闻窗外事，不谈恋爱不谈情。哪怕是那些跟他同辈的道士，不在同一道门就没什么交集，所以一开始也没指望司清透露什么。
“那之后到城主府，你可得保护好自己。”他笑着提醒，“有必要时可以用我的妖力。”
妖丹被传入司清体内时，他就分出了那一半妖丹的控制权，如果司清不是人类，当然可以随意使用。
然而作为人类，要将妖丹里的妖力转化为灵力，就算只是一丝也会被妖丹的主人发现问题的。
司清必然不会用到妖丹，但还是应下：“嗯。”
他想着妖丹里抽出藤条的事，最后还是选择跟陆任确认，只不过稍微换个方向隐蔽了一点：“妖王是上古银狼。”司清自以为隐蔽，实际上差不了多少的问，“你不是妖兽，那是哪种植物精怪。”
在妖界，大妖修为之下，动物类妖族都被称为妖兽，植物类则是精怪。
妖怪便是妖兽加精怪的合称。
妖兽和精怪的差异挺大，基本上看看行为方式妖力使用就能轻易分清。但除非关系特别亲近，不然也很少有谁会问其他妖怪具体种族的。
之前陆任在婚房问了两次，都没得到司清的回答，如今他被司清问了，却一点没隐瞒：“我母亲是妖神木直系后裔。”
整个妖界的正中心，妖族王城内矗立着的高大的树木，便是当年与妖神生在同一时代，妖神大将之一的神木主体。千万年过去后，就算没了灵体，也长成了妖界最高的树。
妖神木的后裔分支其实很多，毕竟对植物精怪来说同一朵花里面飘散出去的籽都算同族，直系后裔是没被其他种族稀释过血脉，与妖神木关系最为接近的一支。
妖神木的基因霸道，压过了上古银狼的血脉，所以陆任虽然是妖王子嗣，却也是妖王所有子嗣中唯一一个植物精怪。
这一点，司清应该也非常清楚。
毕竟他之前那一身伤，可不是什么普通欢爱能造成的。
在他问这个问题之前，陆任也刚用小藤条逗过他。
能控制分给他的半个妖丹里生出藤条，也是陆任不久前发现、刚刚才能完全调动的。虽说之前给人疗伤的时候就有发过芽，但还是一直到亲兵出现时，陆任才真正能控制藤条。
这并不是妖怪结契后会有的变化，至少原身的记忆里并没有过关于这一点的描述。
陆任初步估计这是与人类结契后妖丹的附加用法。因为不能与人类分享妖力，所以补偿了这一功能。
但也不是一开始就能使用，陆任推测了一下藤条能使用的条件，估计不是人类的身体承受能力，就是与人类的情感挂钩。
之前他跟司清亲亲抱抱的时候，就能隐约感觉到自己与那半颗妖丹之间生出的其他联系。
现在能从妖丹里抽出藤条逗逗司清，就觉着挺好玩。
妖界里跟人类结契的妖太少了，记忆中真跟有灵力的道士结契的，更是只有他自己。这方面的资料缺少，其他妖怪也不了解内情，那在特定的时候，说不定还能直接成为一项杀手锏。
虽然陆任现在还想不太出，什么时候会真需要他用这种出其不意的攻击。
不过他们马上要去见被困在城主府里的那个人类，尚不知对方深浅，司清灵力还未恢复，既然要带人过去，有备无患也是好的。
陆任先前只是试验着驱动了一下妖丹，如今不控制了，自然是不管司清怎么看都不会再有藤条出来。
他甚至能感觉到对方在用灵力探查妖丹里的波动，一时间又忍不住想笑。
“你好像很在意妖丹？”陆任笑着问，“是准备把你的……”
一句话还没讲完，就有一股妖力从下方径直往上，直接击中他们所在的飞行器。
飞行器晃动了两下，陆任往外侧头，想看看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往这边攻击。
然而现在算是到了城主府，下方一群妖怪，完全看不出是谁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