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之徒。”莫殊瞳孔缩小,生怕陆任真会对他做什么事的道,“这里是六扇门。”
“我知道啊,我是从正门的进来的。”陆任笑嘻嘻的接下了这个称号道,“怎么,六扇门是有规定不能在这里和公职人员亲热吗。”
他说着直起身子,就作势要亲。
两个人离得太近,莫殊都能闻到陆任身上与他截然相反的草药味道。他知道陆任大概是误会了他的意思,只得侧过头再咬牙解释:“六扇门是办案的地方,没有温泉。”
他这算是回答了陆任的问题,只想让陆任能离他远一点,别再这样动手动脚的。
然而陆任只是暂时停下了动作,手上的劲还是没松,只盯着莫殊那双好看的眼睛问:“嗯,然后呢。”
像是已经看透了他隐瞒的事情一般,陆任出现之前,莫殊从没在什么人身上感到这么大的压力,他长长的睫毛因为不安而颤抖了两下,最后还是有些受不住陆任目光的开口:“……后院只有药泉。”
那是皇帝为了给莫殊养身子,特意让工匠开发出来。
当今皇上仗着先辈留下来的兵力国力,自登基起就是寻欢作乐荒淫度日,不顾民怨不听谏言,确实又暴又昏,惹得各地纷争四起,民怨载道。但唯独在对待身边人、特别是对救过他性命的莫殊方面,却又是完全不同的。
药泉被安在莫殊后院小竹林里,虽然不大,但是引入活水,又在温泉下埋了大量由御医阅示过后的珍贵药材,最开始每三天都会有宫里的人来送药材,还是后面莫殊推拒过后才变成每月换药的形式。
陆任其实早在调查莫殊的时候就有听说过这件事,皇帝对莫殊的健康上心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但关于这个药泉是否存在,也是各有各的说法。
不过能在这里听到莫殊亲口承认,陆任不否认自己心情还是挺愉快的。
因着心情不错,他也没多想,直接在美人脸上香了一口。
“你!”莫殊呼吸一窒,惊的连陆任松了手都没能第一时间发觉,“你骗我?”
陆任直起身子,端的是一副什么都没做的坦荡模样。
回味着御前神捕大人又软又弹的触感,才后知后觉明白过来莫殊说的是什么。自己刚刚好像是说过再不说话不回答就亲他的话,却在他诚实回答问题后没忍住。
最后他只能在莫殊的目光中笑着道:“就当这是奖励。”
其实这事还真不能怪陆任,毕竟他已经知道每个小世界的主角都是同一个人,上辈子才在萧亦尘身上开了荤,又老夫老妻没脸没皮的同居了这么久,还有萧亦尘几乎无条件的顺着,早被惯坏了。
这种程度的亲亲抱抱对陆任来说是家常便饭,对于莫殊来说却是从来没有遇见过的事——除了那个噩梦一般的晚上。
脸上被陆任碰过的位置开始毫无理由的发烫,他完全不觉得这是什么奖励。
愈发觉得陆任真是足够的厚颜无耻。
在做了那种事以后,还敢这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他面前,甚至不顾他意愿的再次越界。
“陆大夫是不是误会了。”莫殊努力让自己不被陆任干扰的冷静下来,保持着声线平稳的道,“我不抓你,是因为那天晚上是被药物所致,我尚未找到你藏匿罪犯证据,不是能让你得寸进尺的理由。”
陆任也没想到莫殊能想的这么开,可能气愤可能恼怒却也不失理智。
但这份理智里到底藏了多少私货,就仁者见仁了。
不过陆任其实还是挺喜欢他这副样子的。
欺负起来更带感一点。
“确实,之前那次完全是个阴差阳错的意外。”他无视了莫殊说这句话的初衷,只挑自己爱听的回答,“毕竟药是你往我脸上洒的,刀子也是你往我身上戳的。”
莫殊垂眸,表情逐渐冷下来,揉着被陆任握红的手腕,心里再次刷新了对陆任无耻程度的判断。
“不过。”陆任话锋一转,“毕竟害你卧病在床,我总归是要负一定责任的。”
莫殊冷冷的看着他,听他把话说完才问:“我的病和你又什么关系?”
陆任愣了一下:“非要说的话,大概是因为你那天早上跑的太快了。”
认真点说,那个晚上原主的记忆其实非常混乱,内力被压制的莫殊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架势挣扎,被虎狼之药烧光理智的陆任又是练过武的,制服一个并未失去行动力的男人,难免会暴力粗鲁许多。
当时处于下位的莫殊肯定也是受伤了的,只不过两人流出的血太多,事后已经分辨不出来了。
莫殊虽说冷静睿智,接触过大大小小无数案件知识量充沛,但估计就他也没料到自己会有被强迫着跟男人上床的一天。没接触过这种事,受了伤的地方肯定也没有上药,他地位特殊,讳疾忌医不让人近身大夫们也那他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