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蓉不认可,提出了不同的看法。
“凌向被卷走多少钱?我怎么算,也没有一百万。一个当妈的,舍下女乃头上的孩子,就图百十万?而且还用了三四年的时间?除非曼莉是个智商负数的傻子,否则就不可能做这么蠢的事。”
Mary:“这恰恰正是问题啊。曼莉一个名校留学生,花了三四年的时间,难道就是为了给凌向生个娃,搬些二手家具卖钱买机票跑路?我妈的脾气你也知道,她为什么不报警?为什么把你叫去米国,还不允许你回国?为什么要把我说成是阿向的小三?”
这些个问题,颜蓉也是疑惑不解,而且很早就找寻过答案。
除了这些,还有孟月的死,杜小燕母女的死,梅子的失踪……
太多的疑问,颜蓉都找不到答案,也许,真正的答案,Mary给不了,凌向也给不了,而她也猜不到。
这世上唯一知晓的人,只有凌母,而凌母,却已经将它带进永远的地狱里。
颜蓉只觉得茫然莫名,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或者,错过了什么,事情变得越来越多,越来越超越常理,她所熟悉的世界,就这样突然远去。
“Mary……”颜蓉感觉到口干舌燥,舔着干皮的嘴唇:“能和我说说你自己的故事吗?”
“我就是一个超生子,生在米国,长在米国而已。”Mary又在凌向名字上画了个箭头,“其实超生这个事,并不算个事。我是我妈生的,又不是小三,小四生的私生子,即使被曝光了,最多也就是罚款。送点礼,疏通下关系,接受点批评,也就了了。”
颜蓉微微点了点头。
比起少数贪官外面包养情妇,生私生子,凌和培超生个女儿,倒也真不算个事。花点钱,打点下,或则把凌母的户口改为少数民族,完全可以让Mary的超生变为合法。
颜蓉:“你似乎不太爱你爸?”
“不是不太爱,是压根就不爱。”Mary回答的很坦然,“你大概早就知道莫离和凌和培的关系了!”
面对如此直白的对话,颜蓉还真不会聊天了。
“听说过,但不太确定真假。”
Mary冷笑:“阿向一直都坚信,这是贺军山拉凌和培下水的计谋,认为这都是贺军山的陷害。我不这样认为,若不是凌和培经不起美色的诱惑,谁能拉他走上腐化堕落的犯罪道路?”
这话,颜蓉十分认同。
就如同凌向,若不是他对曼莉早已动心起念,怎能把握不住自己?
又不是十几岁的毛头小伙子,又不是没见过女人的身子,怎么就分分钟就成了曼莉的裙下客?
说一千道一万,还是他自身的问题,若洁身自好,一个女人还能强女干他吗?
“你租赁的那两间商铺是我妈的合法财产。我姥姥是针织厂的职工,有股份。拆迁时,我姥姥分了八十三平,我妈估量出,这块地将来增值,又花钱买了八十三平,这才有了这两套商铺。姥姥……”
Mary突然蹲着,低头又默念了几声‘姥姥’,突然起身,往门口走,边走边急促:“我知道喜阿婆是谁了,快,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