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急忙起身,她准备要走,走出去势必会碰上?,即使?阿卡对她没有印象,也不能贸然碰面,她转身进了卧室里间。
很快传来敲门声,是四元,“阿卡来了。”
裴征点头:“知道。”
话落,听?到走廊传来脚步声,接着敲门声,四元去开门,阿卡站在门外,“陈先生呢。”
四元目光不善,“你找陈先生有事?”
“让他进来吧。”裴征架着长腿坐在沙发上?,嘴里叼着根牙签,衣襟大?开,把痞然之相演绎得淋漓尽致。
“昨晚的事我刚刚得知,这次伏击是有针对性的,对你动手,却?是在针对我呀陈老弟。”阿卡气呼呼地站在客房会客间的中央,裴征咬着牙签,脸上?在笑却?不达眼?底,“啧,卡爷你手下办事不利呀。”
“我可?以明确的说,不是我的人。”
裴征抬手制止他的话,“你会错意了,我指的办事不利,是你得到消息的滞后。”
阿卡不知道面前的男人信不信他,出事地点是提前埋伏好的,他百口莫辩,但他确实不是刚收到消息,昨晚收到消息后,他想看看这个?陈正到底有什么通天本?领,能逃出严密伏击,却?不想,人在重重包围下安然无恙的撤离,果然此人不简单,他不想与之交恶,毕竟他是做生意的,为的是口饭吃,“我替你把人找出来,向你证明此事不是我做的。”
“怎么找,人和?尸体早被撤离,能留下来让你查?要是弄个?替死鬼,倒很简单。”
他神色坦然,毫无迫切,就好像昨晚被伏击之人不是他一样。阿卡知道面前的人不信他,确实也难令人相信,“陈兄弟,如果是我派人做的,我没必要站在这对你解释。”
裴征点头:“是这个?理,那又怎样呢?”
阿卡拧着眉头,站在地中央骂骂咧咧,裴征拿出支烟悠闲地点着,从始至终,对阿卡没半分客气,甚至,连座都没让过。
阿卡走后,四元说:“老大?,你信他吗,他能查到什么,这件事随便糊弄一下,而且他很可?能把责任推到砂姐身上?,砂姐与你对立,对他有利。”
说曹操曹操就到,时雨刚走出来,就听?到砂姐来了,裴征一乐,“没想到蔺先生和?我方设定的背景,让金三角两大?势力大?佬争先恐后的跑来自证清白。”
时雨看着他一派悠闲,这个?男人太淡定了,他就不怕真的出了意外,子弹炮火不张眼?。她转回里间,听?着门口传来敲门声,紧接着砂姐走了进来。
“陈先生,我得到消息,你知道是谁做的吗,敢对陈先生下手,就是我的敌人。”砂姐眼?底没有半分平日?里展露的妩媚,一派狠辣。
裴征架着长腿瘫在沙发上?,“我只是一个?过客,对于你们帮派之争不插手也不感兴趣,想必是我与你私交甚好,有人欲除之而后快。”
“定是阿卡,只有他清楚你昨晚的行?程。”
裴征点头:“阿卡刚走,他说事有蹊跷,有人想陷他于不义。”
砂姐自然知道他与阿卡见面的事,尚孟做事不长脑子,把陈正差点推向阿卡,“陈先生,你放心,我定会给你一个?交待。”
“砂姐,替死鬼好找。”
砂姐蹙眉,“陈先生,你是在怀疑我吗?”
裴征点了根烟,薄唇在吐着烟雾之时冲她笑了,“你让我帮你联系买家,人很快就到,不过我们之间的合作结束了,人,我已经打回去。砂姐,我对你信任与否不影响你的势力壮大?,”男人修长的指节夹着细长的香烟,烟一点点地燃,灰一点点地落,“我与你的关?系,就像这根烟,抽完,”他把烟掐灭在烟缸里,抬首间,冲女人还是那样的笑脸,但这个?笑,所有人都明白,是失望的笑,疏离的笑,无所畏惧的笑。
走了阿卡,走了砂姐,裴征又接到一通电话,男人勾着唇角,眸子里的笑意越来越深,而这通电话,是曲寒约他见面。
曲寒约他在两日?后见面,有意思,曲寒也掺和?进来,昨晚一事传得够快,裴征开怀大?笑,时雨不解,“到底是哪一方?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裴征冲她挑眉,“猜,动动你聪明的小?脑袋。”
“这个?时候还跟我打哑谜。”
“很快就要跳出来了,别急,先给他们的小?火苗慢慢添柴。”
时雨从酒店悄悄离开,她需要回赌场,裴征小?心行?事便好,她不需要担心。
次日?,砂姐再?度约裴征,而这次,裴征闭门谢客,不见。
砂姐失败而归,时雨猜测出裴征不见砂姐是为何意。
时雨留在赌场,裴征不知道在忙什么,这两日?他们没再?见过。
而这日?晚,曲寒遇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