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里惴惴不安,怀揣着这个巨大的秘密,却无人可以分享。
顾昂瘫回床上,盯着叶斐空了的衣柜发愣。
狗前夫,是准备搬家还是怎么的,一件衣服都没留,全拿走了。
空气里白兰地的味道已经消散,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顾昂有些难受,在床上滚来滚去,满腔都是烦躁。
埋在枕头里闷了一会儿,顾昂突然弹起,从床下拉开他的行李箱。
里面果然躺着一件,黑色的,那天他顺走的,衬衣。
他小心地把这件漏网之鱼捧起来盖在脸上,残留的味道扑面而来,熟悉的酒香。
扑腾的小心脏落回原处,所有的慌乱也即刻清零。
好像还是不够。
顾昂顶着一张红脸把身上已经染了白桃乌龙的校服解开,漂亮的身体一览无余,可惜没人能欣赏到。
他顿了两秒,像下了极大的决心,满脑袋的冲动战胜羞耻。
指尖勾起衬衫,顾昂把衣服穿回身上,一颗一颗的扣好。
衬衫严丝合缝扣在领口,一点味道都没能散出去。
顾昂闭眼,感觉格外安心。
叶斐的信息素,现在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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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周末,不用上课,顾昂在宿舍里磨到晚上,百无聊赖。
他点开通讯器给白斯宁发信息,【在家吗?我过去找你玩。】
小白白白:【在,叶神也在,你来吗?】
暗示很明显,别来,来就是世界大战。
顾昂:【等我。】
白斯宁握着通讯器陷入沉思,他纠结了一会儿始终没想通,终于抬头看向躺在沙发里看书的叶斐,通风报信。
“叶神,昂哥说他一会儿要过来,你出去吗?”
叶斐抬眼看了眼窗外,月亮悬挂在枝头,“有点儿晚了,不出去。”
白斯宁挠了挠头,“大晚上的,他来干什么啊?”
“不知道。”叶斐也很好奇,这人跑过来又要搞什么花样。
想他了?他眉眼里带了点儿笑意。
不一会儿,门口就响起了敲门声,白斯宁踩着拖鞋前去开门。
一拉开,就看到穿着白色卫衣的顾昂,一身清纯不做作的大学生模样。
顾昂进自家家门似的,轻车熟路。
点头打了个招呼,就直接坐到了叶斐旁边的沙发上,“都在呢。”
白斯宁嘀咕,“刚不就跟你说了么。”
顾昂懒散往沙发上一躺,“这两天相处还愉快么?”
“挺愉快的,叶神还做饭给我吃。”白斯宁提到这里,美滋滋地炫耀。
冰山是冰山了点儿,但厨艺是真的一级棒,挑嘴的他都赞叹不已。
白斯宁舔了舔下唇,他都不想让叶斐走了。
顾昂听到这儿,心里浮出一丝妒忌。
这人说好了只给我做饭的,怎么连白斯宁这种普通同学都能参上一脚。
狗前夫!说话不算话!
他愤懑的喝了一口面前的茶,一泄愤怒。
白斯宁惊呼,“那是叶神的杯子!”
“我口渴。”顾昂哦了一声,大大咧咧的继续喝下去,两口润喉。
“你们就这样干坐着有什么劲儿,我们来玩牌。”
叶斐若有所思的盯着落回桌面的茶杯,杯口的地方的雾气被顾昂含过的嘴唇晕开。
很棒,间接接吻了。
“你还真是过来玩的。”白斯宁磨蹭了一会儿,无语的从储物柜里掏出扑克,“叶神来吗?”
叶斐合起书,揉了揉泛酸的眼皮,“来。”
白斯宁瞪眼,陷入震惊。
叶神这么接地气的么,说好的死对头呢,怎么开始一起打牌了?
他还在混沌中,顾昂已经利落地开始洗牌。
三个人玩不了复杂的,最后选了简单的二十一点,输了罚喝茶。
几轮下来,白斯宁被双人花式交替吊打,喝了整整一壶。
他揉了揉发胀的肚子,“不来了,你们俩太猛了,我不行。”
顾昂想跟叶斐多呆一会儿,磨着时间,“还早呢,再玩几局。”
“我算不过你们,运气也血虐,我拒绝。”白斯宁摇着头,疯狂抗拒,“昂哥,别折腾了,早点儿睡。”
叶斐安静点了根烟,看着两人在那边你来我往的吵闹。
顾昂那点儿小心思他怎么猜不到,他愿意陪他熬夜。
墙上的指针已经指向一点,白斯宁哈欠连天,全靠意志力强撑。
顾昂起身去接新的一壶热水,心里盘算着怎么开口让叶斐跟他回去算了。
路过榻榻米的时候,他脑子一抽,浮夸地把一壶水全抖在了被子上。
深蓝色的被套和榻榻米集体遭殃,湿了个彻底。
顾昂啊了一声,惋惜说道,“怪我不小心,床湿了,叶斐没地方睡觉了。”
叶斐眼眸含笑,顺着他的台阶,“实在不行,只能先回去凑合一晚上,你介意吗?”
顾昂脸颊染上微红,正想傲娇一下,说勉为其难不介意。
就见着白斯宁翻身而起,站在沙发边上往外一拉,一脸包在我身上的热情。
“叶神不用担心,我之前没说,其实我这儿还有一张沙发床。”
白斯宁说完回头,感觉刚才还热闹的气氛陡然凝滞。
他疑惑地挠了挠脖子,说错什么了吗?
为什么这两个人的表情都好凶,看起来像是要杀人?
作者有话要说:给小白合上棺材板,走过路过撒个纸钱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