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长川一下子笑了起来:“秦特助,没想到你这么天真,一个人,当然能让她说死就死,只要使点小手段。”
秦邈说不出话了,转眸去看霍白渊,却见男人淡漠的脸上,不带一丝情绪,仿佛讨论起自己妻子的生死,对他而已,就如同讨论接下来的午餐该吃些什么,让他毫无感觉。
“什么手段?”霍白渊微微眯起冷冽的双眸:“绑架?谋杀?制造意外?”
洛长川点了点头:“你说的这些,的确是最普遍也最便捷的方法,但…我们绝对不能用。你也知道娶宋璃书,是你弟弟给你下了一个套,人嫁给你才一年就死了,你弟弟一定会想尽办法追查真相。
再完美的谋杀也不可能连一点破绽都没有,如果真被你弟弟查到什么蛛丝马迹,再结合舆论的力量,谋杀妻子的罪名扣在你头上,我们可就真的输了!”
霍白渊挑起眉梢:“所以呢?”
洛长川叹了一口气:“所以,现在最棘手的就是,该怎么让宋璃书死得理所当然,并且与我们毫无关系,她可真是一个难踢走的碍脚石啊…”
门外,宋璃书的一张脸毫无血色,紧紧攥着手中装药的袋子,她就傻愣愣的站在这里,听着,听房间里,霍白渊是如何跟别人讨论,杀了她。
和舒家联姻,是他唯一能稳赢继承权的方法。
可她却成为他通往成功道路上最大的阻碍。
她不能存在,她必须以一个最名正言顺的方法消失,那就是…死。
宋璃书几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房间的,她站在空空如也的房间里,整个人浑浑噩噩,恍惚四周,这里面所有的东西,没有哪一件是属于她的,她不属于这里,也不属于这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