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州,欧阳世家的别院。
江木捧盏热茶坐廊前望着院中的池塘,波光粼粼的,映着天上的云彩,下面时不时有鱼儿游过,划出一道道波澜。
尽管院里一溜神情严肃的侍卫盯着他,但他还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仿佛天塌下来,也没谁能打扰到他的那份闲情逸致。
和江木不同,段旭正对着镜子小心翼翼往脸上擦药,那双熊猫眼的周围渗有淤血,看起来惨不忍睹的,穆威龙和欧阳瑾可是下了狠手啊。
“诶,你说他什么意思?”段旭抹着药扭头小声嘟囔,“说是信咱们吧,转头就找人跟盯犯人一样困着我们,说是不信咱们吧,还给茶送药的,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没等江木说话,他又自顾自道:“要我说,男人心也是海底针,捉摸不透。”
江木轻轻抿了口茶:“那你就尽量别猜。”
“啧,你怎么一点也不上心。”段旭忍不住唠叨一句。
但这话江木不再接了,等了会儿他也自觉没趣。
两人就这么在欧阳别院呆下去,直到傍晚的时候,才再见到那个欧阳瑾。
对方还是那副模样,一身华服,绝顶的样貌在黑夜的映衬下更显得雌雄莫辨,不过那身凌厉的气质,看得出来对方很不好惹。
他进门先是看了眼正处在神游中不在状态的江木,而后才对段旭说:“你当真不是杀害我父亲的凶手?”
“天地良心,我绝对不是!”段旭伸出三个手指头以示清白,“欧阳公子,你想啊,如果我是凶手为什么还要明目张胆地回来?肯定改头换面或者藏着某个地方,巴不得让别人这辈子都找不到我。”
欧阳瑾微微点下头,接着上下打量着他:“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不是让人给废了,虽然你当时溜得还挺快。”
那种眼神不怎么带着善意,戳在身上又有点赤礻果,好似要将人扒光示众般,段旭也不想跟他起争执,不管怎样他对上欧阳瑾总觉得好像有点愧对,所以尽可能避开他。
段旭略带不适地挪到江木身后,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道:“喏,多亏了这位神医大人。”
话题引到江木身上,欧阳瑾眼神暗了下也没再说什么,许是在酒楼时被轻易制服吃了亏,觉得对方不好惹。
他一捞衣摆坐下:“其实我对你的怀疑也并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