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狭长的眸子瞧了眼厉夫人，看着她铁青着一张脸，那眼眸中都是震怒的神色。
厉莫寒回眸又看了眼旁边一直想尽量将自己变得不存在的陈律师。
沉吟了一下，开口对着陈律师道，“陈律师，你可以先回去了。”
厉夫人脑子中警铃大作，看着厉莫寒，心里便知道他大概想要做什么。
毕竟是自己十月怀胎生出来的儿子，又悉心养育了将近三十年。
虽然有些时候，她也不太能懂他内心里的想法。
但多少还是可以通过他的动作和表情，能猜出他此刻的想法。
更是能从他最近一段时间的表现，猜测出他心里的感受。
所以，在听到厉莫寒对着陈律师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厉夫人立即是挡在了陈律师的面前。
“不许走！这个离婚协议书不改回来，今天谁也不许走！”
厉夫人一字一顿，声音掷地有声。
本就显得雍容华贵的脸上，现在却是带着几分的尖酸刻薄。
整个人也没有了以往的从容，倒是多了几分的市井气息，显得面容扭曲。
厉莫寒微微揉了揉太阳穴的位置，再次抬起眸时，脸上带着一丝的疲惫。
“妈，你能不能不要再闹了？！”
突然而来的声音，让厉夫人瞬间一怔。
瞠大了一双眼睛，一瞬不瞬的瞧着厉莫寒。
眼眸中全都是不可置信的错愕。
张了张嘴巴，她的声音抖落着从嗓子中挤了出来，就连细长的、精心修剪过的手指，在指向自己的时候，都带着难以相信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