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南珂的话，让厉莫寒眉目紧蹙。
捏着香烟的手，微微有些抖。
猩红的烟头不断的闪烁着，一点儿一点儿的向后燃烧着。
留下一大截烟灰，从指尖上松散着，跌落在脚边的地板上。
狠狠地拿起来抽了一口，如鹰般阴桀的眸子，微微眯着。
透过氤氲升腾起来的薄雾，厉莫寒幽幽的勾起一抹笑容。
只是那笑容冷意十足，让人心底发寒。
“纪南珂，我真想剖开你的心和脑子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
迎着厉莫寒冷意涔涔的眸子，纪南珂却浅浅的笑了。
虽然手指已经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但脸上却仍旧是挂着那道醉人心脾的笑。
“虽然我自认为并不是一个什么好人，但我想，应该会比厉先生你的心洁净那么一些。”
伸出手指，比划出了一个尺寸。
纪南珂脸上始终挂着那抹微笑，让厉莫寒几乎是在刹那间，便变了脸色。
根本不再去看厉莫寒那张冷到了极致的脸，纪南珂淡淡的笑着回眸，转身向着楼梯的方向走去。
在他阴森可怖的瞪视下，纪南珂挺直着背脊，从容不迫的踏上了台阶。
一级一级，稳稳地，直至在厉莫寒的眼眸中消失不见。
手指渐渐攥握成拳，指尖的烟蒂被碾碎。
猩红的烟头，在指尖被掐灭的时候，烫灼着他的手指。
只是，他却似是没有任何察觉似的，仅仅只是微微蹙了眉，便再无其他。
颓然的坐在沙发上，视线绞着那抹纤细的身材，直到在视线中，再也瞧不见了。
久久都没有收回视线，只是这么瞧着不远处的台阶，微微发怔。
“嘭——”一声，一记拳头砸向了茶几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