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云梭愣在原地不动。
沈越快步上前,递了手机给傅盛元:“傅总,秦院长的电话通了。”
傅盛元勾起修长的手指,接过手机,放到耳畔,语调慵懒道:“秦叔好啊,我没什么急事,就是今儿个在锦城巧遇黎院长,提起您,想问问您的身子可还好?”
“秦叔客气,有机会,晚辈当然要当面拜访您。”
“……”
傅盛元眸光似水,浅淡而薄凉,闲适自然地同电话那端的人聊着家常,就像是许久未见的亲人似的。
他搂着顾南舒的腰身而立,时不时瞥上黎云梭一眼,看得黎云梭心惊肉跳。
“傅先生大人有大量,是我老黎错了,就放过我老黎这一次吧!”黎云梭紧张地满头大汗。
傅盛元也不挂电话,而是递了个眼神给他,环在顾南舒腰间的那只手动了动,修长的手指朝着地面指了指,仿佛在说:你跪下,我就挂电话。
“好!我跪!我这就跪!我错了!”黎云梭僵直的身子微微侧了侧,而后如一桩崩裂的雕像一般,噗通一声,就狠狠跪在了顾南舒面前。
在座宾客,无不瞠目结舌。
“小舒!是黎叔叔不好,是我老黎狗眼看人低,是我不识好歹,是我不仁不义,是我落井下石,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计较!”黎云梭哭丧着脸,“你和傅先生关系匪浅,黎叔叔求求你,你帮黎叔叔向傅先生求个情,求他挂了电话,求他忘了今晚的事吧!”
“那我父亲的案子呢?”顾南舒才不关心黎云梭的前途,她关心的只有她父亲的命和她顾家的兴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