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何国民军一直不肯善罢甘休?
昙生越想越害怕,就怕这些国民军出其不意地再杀个回马枪。
在农场待了足足一个小时,他才敢出来。
幸亏自己有先见之明,熬制红薯糖都是在农场里进行的,不然的话,这回可算是栽了。
昙生一直挨到天黑,才敢去放三丫。
他已经在农场里用炭炉子做好晚饭,连韩江的药也一并熬好,正好一手一只碗端送下去。
此时,三丫正坐在木箱子旁托腮聆听,木箱子上点着一盏昏黄的油灯。
韩江倚在墙上,给三丫讲着故事。
“三丫,我在小桌上留了面疙瘩,你先上去吃吧。”昙生吩咐道。
三丫应一声,起身往上面去了。
昙生照旧先摸摸韩江的额头,见他完全不烧了,笑道:“韩江,先吃饭,吃完再喝药。”
韩江挪下柜子,走到木箱旁坐下。
“昙生,是不是外面有人搜查?”
昙生点点头,“已经走了,估计以后不会来了。”
房东老汉将自己的身高年纪都谎报,络腮胡信以为真,大概不会再搜查这边。
韩江默默吃完菜面疙瘩,又端起药碗慢慢喝着。
“昙生,你想去金陵么?”韩江突然问道。
昙生愣了下,点点头,“想去,可现在还不能去。”
再过一两年,战火即将蔓延至东北和华南地区,他去那里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他对这个时代的世界太过陌生,自身年纪小能力也弱,不如先在西北休养生息。
昙生虽然知道未来将会有很多大事发生,但他可不认为自己有力挽狂难的本事。
可知道未来的走向又怎样?便是手握重兵的大决策者,在这个时代依然不能随心所欲调控别人都听自己的。
现在的年代,两党纷争不说,各地军阀更是因地盘权利争战不断,如今又是百年难遇的大灾年。
他一个小百姓,能将自己保护好就算不错了。
韩江喝完药,脑门上出了一层汗。
昙生又要掀起他的衣服查看伤势,却被他一手摁住。
“已经好差不多了。”
昙生瞧见韩江一脸别扭的神情,笑道:“又不是姑娘,害什么臊?”
韩江轻咳一声,“我已经能自理了……”
前两天昙生都会给他用热水擦洗手脸身体,可现在自己已经能下床走动了,自然不好再让他动手。
“好吧,我上去了。”昙生将两只海碗摞起来,端着往上走去。
出了地洞,昙生并没有立刻关上木板,而是让它敞开着通通气。
地洞里虽被他挖了一个通气孔,可到底还是有些憋闷,又住着一个大活人,里面的气味着实不太好。
三丫已经摸黑去房间了,厨房也没敢留灯,昙生在厨房坐了一会儿,便也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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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家里的柴火不够,存的水也不多了,他这两天一直没敢洗澡,只用水擦擦就算完。
衣服也没换,因为换下也没水洗,倒不如一直穿着。
幸亏自己农场每日可攒不少水球作饮用水,否则,之前水缸里那点水,早就要消耗完了。
要不,明天去房东家打点水?
昙生想想又觉得不妥。
国民军拿着画像四处搜人,要是被居民瞧见自己,难保不会有人告密。
唉,还是先忍忍吧,撑过两天再说。
正好韩江的一副药快吃完了,到时候一趟出去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