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黎：“啊？那不是余茂白瞎说的吗？”
付萱宁无语：“算了，看比赛吧。”
赵黎：“……”
贺迟两次都无法澄清，已经无法忍受了，甚至莫名开始自己和自己杠上，偏要故意输一个?球。
几次三番尝试后，终于输球成功。
0比3，比赛结束。
围观群众惊声尖叫，场面比开始时还要热烈，但贺迟完全不在乎，他只想赶快跟乔鹿解释清楚。
与此同时，余茂白懵逼起来。
——我赢了？我赢了……吗？我赢了贺迟？我赢了最?牛逼的贺迟？？
哈哈哈！羽毛球界的闪亮新星就?是我！！
余茂白激动到原地蹦了三尺高，然后冲到丁文?予面前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见?丁文?予面无表情，还握住他的肩膀前后摇晃，大吼着“我们赢了！”。
丁文?予的脖子也?跟着摇摆，仿佛下?一秒就?会把脑袋甩出去。
但依然面无表情。
……
“我刚才说的话不是那个?意思，”贺迟冲上去向乔鹿解释，“我没?觉得你打得不好，也?没?觉得你在拖后腿。”
乔鹿叹了口气：“没?事，不用安慰我，我确实?拖了后腿，看来以后还需要多加练习。”
贺迟：“不是，这不重要，刚才我看到你笑?余茂白了，我当时的意思是我有点吃醋，不想让你再?看他才那么说的，不是让你别输球。”
乔鹿摇了摇头，遗憾道：“我确实?不应该再?输球了。”
贺迟：“……”
啊！！说不通了！！
“我说我不在乎输赢！”贺迟捧起乔鹿的脸，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后两个?球我是故意要输的！就?是不想让你心?里?有负担！你明白了吗！我不在意的！！”
“……好吧，我懂你的意思了，”乔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片刻后缓缓开口，“可是，我想赢呀。”
贺迟：“？”
乔鹿认真地看着他：“和两个?朋友比赛是很难得，我想赢一次，也?想试试我能撑住几轮。”
贺迟张了张嘴：“啊……？”
乔鹿：“我没?接到是我分心?了，是我的错，你不用故意输球的。而且你的话对我来说不是负担，也?没?觉得不舒服，反而是动力，因?为——”
“不！别说了！”贺迟简直想原地去世，“我是个?傻逼，害你输，我刚才怎么就?没?想到这点呢，一直在纠结误会的事。”
乔鹿：“没?关系的，以后还有机会。”
贺迟痛苦极了：“不，有关系，很有关系，明明可以连胜到你不想打，我们却直接输了下?场了，都怪我。”
乔鹿：“……我也?没?那么在意，输了就?输了，反正也?没?什么体力了。”
“我不行了，”贺迟捂着脑门，一步一晃地走到树旁，单手撑着树干，“有什么办法能把今晚的记忆驱除吗，不然我没?法原谅自己。”
看着贺迟愧疚的模样，乔鹿也?十分愧疚。
刚才球场上大杀四方?并引起无数尖叫和喝彩的战神，摇身一变，成了红领巾戴歪低头等着挨骂的小学生?。
乔鹿开始后悔，心?想早知道就?不说了，自己只是有一点点想赢，但没?什么强烈的欲.望，输了也?不影响什么，没?必要让贺迟因?此自责。
更何况，贺迟完全是在为他着想，怕他有负担，怕他不高兴。
只是想得稍微有些偏差而已。
想到这，乔鹿转了转眼珠：“有个?办法。”
贺迟：“什么？”
“你过来一下?。”
乔鹿牵起贺迟的手腕，绕到了树的后侧。
学校的树木因?为年头久了，树干都很粗壮，但在这种对面有一整排人的情况下?其实?挡不住什么，无论在哪个?角度都能被看到。
不过还好，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下?一组的比赛上，几乎没?人在看向这边。
乔鹿：“我刚才话没?说完，你不让我说了。”
“什么话，”贺迟以为还是某些让自己大受刺激的真相，连忙把乔鹿的嘴巴捂住，“等等，我还没?做好准备，给我五秒钟，呼，呼……好了，你说吧。”
贺迟放开乔鹿嘴巴的时候，隐约间看到他的嘴角似乎带着点笑?。
只不过转瞬即逝，让他以为只是错觉。
“我想说，你就?算真的是我误会的那种意思，想赢，让我不要拖后腿，你的话对我来说也?不是负担。”
乔鹿的声音很轻很缓，但是眼睛很亮。
“是你说的让我好好打，我才会被激励，才会更认真。”
他顿了顿，像是怕对方?听不懂似的，又强调了一遍：“因?为是你说的，是你，关键在于你，而不是你说了什么。”
“因?为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有动力去做的。”
趁着贺迟呆若木鸡，乔鹿微微踮起脚尖，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一下?，眼睛弯了弯，眸光柔和：“现在能驱除记忆了吗？”
贺迟：“！！！”
他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话，更没?想到对方?会直接毫无顾忌地亲上来。
而且……周围这么多人，不怕被看到吗。
一时间，贺迟的胸腔剧烈起伏，但他分不清究竟是什么令他激动——是对方?的话，还是对方?的吻，还是对方?不怕恋情被公?开的态度。
又或者都有。
“更，更不能了，能记一辈子。”
贺迟总算找回自己的声音，即使这声音哑得不太像人能发出的。随即捉住乔鹿的手腕，把他拉向自己，对着柔软的嘴唇又亲了下?去。
……
远处，目光一直追随着贺迟身影的付萱宁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