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在说那香料,虽然至此不明白那与写字到底何干。
魏临初站直了身子,嘴角一动,这时竟是慢条斯理地解开了腰封。
昭昭顿时愣了,仿佛小猫一般,娇红着小脸儿,想看又不敢看似的。
“殿下......”
不时,那男人露出了精健的胸膛,扯了椅子坐下,嘴角微动,“那就让孤看看,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他说着便眼神示意了某个地方,小昭昭的小脸儿瞬时火辣辣地烫了起来。
她自然是懂。她在薛家学了什么,又有什么是不懂的,只是没有料到他会......
“殿下......”
“嗯?”
魏临初缓缓地眯了眯眼,手指在那椅子扶手上轻轻点动。
“你扣了门,不是想伺候孤?”
“唔,嗯,是想。”
小姑娘很诚实地点了头。
“那现在呢?”
昭昭攥了攥小手,脑中乱嗡嗡的。
魏临初道:“现在不想了?”
“没有,妾身没有。”
“呐,你让孤高兴了,孤自然就会宠幸你。”
那魏临初说着瞧着她,再度眼神示意了。
昭昭抬起小手擦了一下额头,瞧了瞧他的那里,小手轻轻地攥了上,心想着如此了,他应该也是默认了她是他的女人,关键是,眼下他提出,她不愿也不敢违背呀!退无可退,昭昭也便心一横,战战兢兢地走了过去。
小姑娘来到了男人的身前,慢慢蹲下,那双水汪汪的眸子抬头可怜兮兮地看了看他。
魏临初垂头眯着那小人儿,瞧着没得半分怜惜之意。
她的手滑嫩柔软,丹唇素齿。小弦切切,大弦嘈嘈。
片刻之后,那小人儿泪眼汪汪的,喉间微动,却是咽下了什么东西。
魏临初放开了她,系了带子起身,抬手就把她拽到了怀里。
瞬时鼻息之间沁满她的香气,他靠近她的小脸儿,鼻尖几乎抵上了她的鼻尖上,哑声却是难得地见了几分温和,“疼了?”
昭昭红着眼圈,他那般,她自然疼了。
男人的气息近在咫尺,昭昭垂了头去,这时只觉得嘴唇一热,却是被魏临初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还有别的。”
小姑娘一听,胸口顿时起伏的更厉害,急着摇了摇头,声如蚊吟,“不要了。”
“不要了?”
魏临初唇角动了动,声音却是更柔了几分,“真的?”
昭昭抬眸瞅了瞅他,还未说话,便霍然觉得双脚离地,却是被他抱了起来。
小姑娘猝不及防,一声娇呼......
夜幕初降,窗外树影婆娑。圆月露出了娇容,一颗流星划过夜空。
安可盈站在院中等的焦躁,那俩人进去这么久,什么话说不完。安可盈直觉那个狐媚子必有阴谋,正气着,这时,只听那屋中“哗”一声,听起来却是什么瓷器摔碎了的声音。
安可盈乍时没反应过来,但下一顺,脸便刷地一下子红了,与此同时一股怒火腾然而起。果然,不时,屋中便响起了那小姑娘的哭声。
“矫情!”
那安可盈简直要气疯了,红着眼圈转身就跑了。
不知过了多久,那偏房中的动静方才彻底停了下来。
小昭昭缩在被中,梨花带雨,小脸上花里胡哨的,抽泣了几声,然后便不知怎么睡着了。
那魏临初躺在她身旁,薄唇轻抿,闭着眼眸,此时却是想起了九日前,他刚到江都那日,在薛府院中看到的那只风筝。
无它,只是那风筝上有个“福”字。
耳中徘徊着那少女适才的断断续续的哭声,眼前是她那狐狸精般,又楚楚可怜的模样。
她很美,真的是极美。
入睡之前,他仿佛又听到了她刚才的声音。
“殿下,疼。”
曾几何时,一样的娇颜,一样的哭声。
那美人娇娇地哭,道着,“皇上,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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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昭昭早早地便被送了回去。
丫鬟过来收拾偏房,太子昨日宠幸了她,此时这水榭中上下也是都知道了。
小太监多福进了院子时,瞧见丫鬟们在收拾,过去看了一眼,也叮嘱了几声,太子的喜好,别摆错了东西。
丫鬟们都连连点头。
这要出去之时,随眼一瞥,但见那桌上有张白纸,多福也是好奇,便去拿起来瞅了一眼。
搭眼儿这么一看,小太监笑出了声,心道:“太子什么时候还跑偏房写字来了?这‘随便’又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