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站在窗边,听着温夫人的话,愣了好久。、
记忆里,少年白皙的面容,逐渐清晰。
他的肤色,似乎永远都是晒不黑的,带着淡淡的苍白;他不能剧烈运动,小时候甚至总是生病……
她一直以为,他只是身体比常人弱,但也只是那样而已……
温夫人的话,令姜酒把过去快要遗忘的记忆又逐渐拼凑起来。
“小礼一出生,温家就不打算要他了,是我舍不得,偷偷地带他去了榕城寄养,这件事长辈们倒是都知道,小辈却不清楚,”温夫人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小礼救你的时候,才十七岁,你被绑架的时候,他其实就已经没几个月好活了,一直在医院接受治疗。他为了救你,从医院里跑了出去,我没想到他真的找到你了。不过他能救到你,我也很高兴。”
温夫人看了看她,红着眼圈道:“阿姨从来没有恨过你,阿姨只是觉得对不起你。”
说到底,姜酒才是最无辜的,把她牵扯进了温家,又让她以这样难堪的样子离开。
姜酒沉默着,还在消化温夫人刚才说得那些话。
她发现,自己对过去,已经有些释然了。
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激动,悲痛欲绝,暴跳如雷,什么都没有,心情平静。
她终于开始学会,不再一直沉浸过去,而是试着,去看现在的人。
她被温西礼从过去的八年里拖上了岸。
只是代价,对彼此来说都有些难以接受的沉重。
姜酒摇了摇头,轻声道:“没关系阿姨,我们就当两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