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也恼了,冷笑一声,“咱们早已分家了。安顺伯府又是犯事被贬,你就是死在我府上,有人会多嘴?!”
柳氏软硬不吃,李氏慌了,手往前送了送,锋利的瓷片划破了皮肤,流出鲜血来,姜三娘捂住了水苏的眼睛。
带水苏来,就是想让水苏多经些事,以后担得起一家主母的责任。没想到李氏这般疯狂。
李氏无路可走,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织锦身上。大叫道:“送我进宫,否则我就死在这里!”
和失去理智的人讲道理是讲不通的。柳氏揉了揉额头,带李氏进宫是不可能的。皇宫正乱着,织锦也忙,怎么能再让李氏去添乱?
只是这情况,柳氏想了想,觉得应该和织锦说一声。
招来小厮,让他往皇宫跑一趟,把事情和织锦讲一下,看织锦什么态度。
柳氏当着李氏面吩咐的,小厮拿着腰牌走后,柳氏淡淡道:“喝杯茶,等等吧。”
李氏面容讪讪,她总算知晓,能去说一声,是柳氏底线了,再逼就真得死在这了。放下手中瓷片,李氏干巴巴道了谢,“多谢二弟妹了,我也是被逼的没办法。”
柳氏没有回应,端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一个眼神都没给李氏,好像没这个人似的。
李氏坐立难安,没心情喝茶。
柳氏家常打扮,简雅不失庄重,举手投足间是养出来的两分贵气。那双以前做尽粗活,长了厚厚茧子的手,精心养的白嫩起来。
李氏看着,心里不是滋味。从今天起,作为新皇后的养母,柳氏的身份地位不可同日而语。成为她永远高攀不上的存在了。
而这一切,两天前,还都该属于她。李氏一介内宅妇人,朝堂上的阴谋诡计不懂。只知道,明明该是她的,触手可及的荣华富贵、尊荣生活,转眼就落到了死对头身上。
李氏心里百爪挠心,怨宁祁安没用,恨皇上识人不明。怎么就禅位给宁怀景了呢。
她的神情太过明显,柳氏注意到了,并未放在心上。两方的差距那么大,李氏也伤害不到自己。唯一能做的,估计就只有自杀威胁人了。这事情可一不可二,再有下次,谁还惯着她不成。
织锦早饭吃的多了,正扶着蓝烟散步消食。郡主府的小厮开了。
白芷几个听了,只觉得气愤,不知道李氏哪里来的脸来求情。前些天落井下石,就数她们蹦跶的最欢。许水仙和许明轩那欠揍的嘴脸,白芷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呢。
这样的人,轮也该轮到她们遭报应了。
织锦却是想到了孟未寒。身为宁祁安的妻子,守皇陵也有她一份。织锦想起孟未寒几次示好,那次洗三礼上,也是因为孟未寒提醒她小心,又没有拆穿她,才让她顺利收了那么多的人情。
这段时间能过安稳日子,得益于当初那些大臣们的鼎力相助,其中也有孟未寒的功劳。
织锦嘴上虽没说过,心里却是承孟未寒的情。孟未寒所求,只是为了回到亲人身边。织锦思虑片刻,差人和宁怀景与皇后知会一声,自己带着人去了安王府。
她如今是皇后,宁怀景又尊重她,想做什么已经很少有人可以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