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雷霆之怒，让一旁的老内侍浑身一颤，面上带着十分的焦急之色望向了纳兰凌羽。
夜氏当年之事，是纳兰长风心中的忌讳，尤其这件事，他从来都不在纳兰凌羽面前提起，更不允许他过问。
而现在，纳兰凌羽主动提出此事，对纳兰长风来说，就像是平天惊雷，将他当场震怒！
面对他铁青的面孔，还有森冷的目光，纳兰凌羽只是深深望着他，眉头都没有动一下。
“谁与我说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对夜氏所做的事，我永远都不会原谅，除了我，夜氏全族在九泉下，也不会原谅你，包括母后。”
他视线落在纳兰长风的面上，目光一错不错。
纳兰长风却脸色一沉再沉，眼底如刀锋一样的凛然之芒毫不遮掩，狞着面容低喝：“你懂什么！你以为朕想这么做？那都是夜氏一族自己咎由自取，害了无数百姓流离失所，让我无妄帝国被圣月帝国的强盗入侵，朕不得已才将他们治罪，为的是给世人一个交代！你以为朕心里就不痛！”
“朕那都是为了天下社稷，为了百姓安宁，为了这个国家！你这逆子，竟敢拿此事来谴责父皇，根本不懂朕的良苦用心，实在太让朕痛心！”
“钰儿她会明白朕的苦心，朕是对不起她，但朕不后悔，若是放在今日，朕还是会这么做！朕不知道这件事是什么小人在你背后煽风点火，你却宁肯听信谗言，也要谴责朕的不是，朕简直白养了你这个不孝子！”
他一字一句，就像一根根针扎在了纳兰凌羽的心口，最终让他变得麻木。
他微微闭上了眼，再睁开时，星辰般深沉的凤眸里一片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