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这什么故事啊,这也算是童话故事吗?”夏天忍不住嘲讽了一句,“所以你不也是那些疯狂者中的一员吗?等救下公主后,你会怎么对她?”
骑士团长一时没说出话。
“你!给我安静一点!说不定故事里面会有线索!”贝塔说道。
“好好好,我不说话了,沈静渝,把水扔我喝一口!”夏天嚷道。
沈静渝刚准备把水扔过去,阿年就将杯子夺了过去,咬住瓶口闷闷说:“我的。”
夏天:“……哈?”
骑士团长的故事在那几个大男人耳中繁琐无趣,不过就是一个痴汉和一个公主的故事罢了。阿尔法也听不下去,见林初年咬住瓶口的倔强模样,他没忍住笑出来,对沈静渝道:“你是不知道,先前咱们都醒了,就你还睡着。这团长呢又要让我们走,没办法啊,我就说我背你,结果这小孩死都不愿意。”
“凶的要命呢!”阿尔法挽起袖子,“别人要碰你,他简直跟见了鬼一样,凶神恶煞地,非要自己来背你,我劝他他也不听,劝急了他居然还动手,我差点就被他给杀了!”
他挽起的袖子下有一道浅浅的血痕。
“我说小金鱼,这你不骂?!”夏天也在旁边添油加醋,指着那道浅地要命的血痕,不断夸大其词。
虽然看起来并不是什么严重事故,但碍着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又看阿年明显要和这两个人起冲突了,沈静渝只好按住阿年的发心,故作微愠说:“阿年乖一点,以后不许这样了。”
小孩要背他,也是出于好心,这件事真要怪谁,那还只能怪自己被梦给餍住了,半天没醒过来。
阿年脸上的不快瞬间消散,乖乖巧巧地应道:“知道了,哥哥。”
太乖了,反而引起几个人的调侃,就连一边看戏的娜娜也没忍住笑了,“也就只有你说话他才听了,之前我们跟他说话他还不怎么理呢,见你没醒,那眉头就没展开过。”
沈静渝心中一股暖流淌过,虽然和这孩子认识的时间很短,但奇怪的是,他心里就是对他有些亲切感。
“对了,夏天,你那手臂打算怎么办?”阿尔法问道。
沈静渝看着夏天那条空空荡荡的手,“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
这事搁到谁身上都绝对是件坏事,阿尔法表示不解。
“你知道他是怎么进塔的吗?”沈静渝卖了个关子,娜娜和阿尔法都没忍住,一直催他说。
最终还是夏天从随身道具栏中拿出一个机械臂,自己说道:“在家想自己装机械臂,结果感染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谈起机械臂的话题,这机械宅就滔滔不绝了,而对于男人们来说,这种玩意儿远比什么童话故事好玩地多,阿尔法眼睛都亮了,扑过去一顿乱看,两个人就着这个话题谈个不停,见夏天成功将机械臂装上去后,阿尔法差点后悔没在迷宫里把手给扯了。
“你们不要吵!”贝塔忍不住再次骂起来,这六个人当中,估摸着真正的听众只有她一个人。
沈静渝一只耳朵听着故事,但心思明显不在那上面,左右审视着手里的玫瑰。
“之间路过一个房间,顺手拿的。”阿年解释说。
沈静渝珍惜地把花收好,“很漂亮,谢谢阿年。”
林初年摇摇头说:“哥哥喜欢就好。”
“之前不是给你提起过一个少年吗?其实我对他印象深刻的原因还有一个,见到他的那天我也见到了塔,雄伟壮观,更重要的是,满壁都是成千上万的玫瑰。”他想起阿年也许真的和他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于是说道:“对于我们那个被末日折磨多年的世界,玫瑰的出现预示着希望,谁都不可能忘得掉。”
明亮的灯光下,阿年那头银□□亮地要命,比起黑色,他的皮肤更适合这种盈盈的银光。想到阿年是因为自己那番话才搞成这副模样的,心里忍不住想笑,同时也在暗喜,没有谁会拒绝别人对自己的重视的。
“阿年的过去,是在什么地方生活?”沈静渝试图套出话来。
林初年看了他很久,缓缓说道:“忘了。”
果然还是这样。
“哥哥之前说不会扔下我了,这次是认真的,对吗?”那双眼睛真挚热烈,任谁都无法拒绝。
沈静渝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当然了。”
就在几个人各做各的事时,那匹本该纹丝不动的布谷马突然叫了起来。
布谷——布谷——!
房间门被撞开了,一群身着银凯的守卫闯了进来,刀光剑影对着他们。
“卑劣的闯入者!全都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