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蝶围着她飞了一圈，散成一片金光璀璨的细小尘埃飘散在夜色里。
燕归看了看：“问题的关键在涂蒙燕。”
糖糖眨眨眼睛：“燕归哥哥想怎么做？”
“取到神识，她会送去给国师。”燕归的目光是冷的，“至于送不送的到，那就不是她说了算。”
糖糖一拍手：“明白了，不就是神识嘛，糖糖来安排，你交给她哦，糖糖再派人去劫。”
潜龙卫和禁军又不是吃闲饭的，还堵不住一个坏女人嘛？
再说了，外面有逍遥境和聂浮安哥哥的人，就算涂蒙燕能上天，也飞不出糖糖的手掌心。
她高兴地手舞足蹈：“等着哦，糖糖去找师伯和有钱爹爹商量，明天再来找哥哥。”
燕归犹豫了一下，抓住了她的乱晃的小爪子：“你不要做伤害自己的事。”
糖糖笑眯眯眼：“知道哦，哥哥放心啦。”
燕归一点也不放心，盯着她看了好半天：“不要乱取神识，还有什么凤凰骨。”
他虽然不清楚她要做什么，但总觉得那不是什么好事情。
糖糖转转眼珠，抱着他的大手放在脸颊上蹭蹭，没有答应也没有反对：
“糖糖知道分寸，走啦走啦。”
她跑得有点快，好像在逃避什么。
燕归不放心，抓起刀就跟了过去，看着她从雪海容的帐篷出来，又跑进苏轻云的帐篷。
然后扛了一个大箱子跑到锻造匠人的帐篷，如此这般地说了一番，这才跑回自己的帐篷里呆着去了。
禁军和影卫守着她，密不透风的，但燕归的心里还总是不踏实。
他走了一会，找到离她的帐篷最近的隐蔽角落，坐了下来。
很快，他就觉得视线渐渐地模糊起来，耳边有人说着什么，但他的头一歪，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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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糖和雪海容一前一后走了过来。
“哎呀，这个好命的小东西果然来了，帝尊和夏姬两个竟然生出这样的好孩子。”
糖糖蹲下去摸摸：“哥哥睡着了，陷入深眠，引出子母蛊的时候会少一点痛苦嘛？”
“也许吧。”
雪海容把燕归拎起来，扛在肩头：“相比他，糖娃娃你取凤凰骨不是更痛？”
糖糖很豪气地拍拍心口：“糖糖还有河洛之书饿，糖糖不怕，睡一觉就好了。”
雪海容摸摸她的小脑袋，也没再说什么。
凤寒初的命，加上燕归的，以及周围这些人，包括自己的，一个凤凰骨来换……
值得吗？
雪海容看着帐篷里并排躺着的两个娃娃：
“一个失了魂，拼死也要回来，一个舍弃寿数相救，倒是重情重义的两个娃娃。”
“等长大了，江山权柄在握，可千万别糊了眼睛才好。”
燕归觉得自己睡了很长的一觉，做了一个关于妹妹的血腥的噩梦，这个梦让他痛不欲生。
再睁开眼，夕阳从窗户里跑了进来，落在他的手背上。
“醒了？”
然后出现了一张少女娇俏的笑脸。
他挣扎着坐起来：“雪海先生。”
雪海容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哟，你竟然这么快回来了，小东西。”
燕归举目四望：“回哪？这是何处？阿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