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继续问:“那你解释吧。”
“微臣……”
钱文钧抓耳挠腮,慌张地把目光投向了护国公。
在他开口之前,凤明修说话了:“我,我是他的男宠。”
钱文钧:“……”
殿下,有必要玩这么大吗?
凤明渊已经把脸捂住了。
老话怎么说来着,儿孙自有儿孙福……啊呸,弟弟你自求多福吧。
凤明修一鼓作气:“小人是在欢场和钱大人认识的,大人见小人貌美就把小人赎回了家,小人和大人两情相悦,所以才……”
说的是两情相悦,可凤明修脸上的表情却是不共戴天。
钱文钧有口难辩不说,还要防着凤明修跳过来咬死他。
“……小人在大人家中衣食无忧,想要回报大人的恩情,小人那天偷听到大人跟人商议……”
“你胡说!”
钱文钧立马急了:“你怎么可能听到,你听到什么,你明明就是三……”
他身后一个高瘦的儒生微微一动,钱文钧张口结舌,再也说不出话来。
“明明就是什么?”
张元一下抓住了钱文钧和凤明修话里的关键:“你们就是商量的怎么替代别人,考场作弊是不是,卑鄙无耻!”
“卑鄙无耻。”其他儒生们也喊叫起来,一时间义愤填膺的。
等他们吵够了,凤明渊看向钱文钧:“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微臣,微臣冤枉……”
钱文钧吓得立马跪在地上磕头:“微臣是一时糊涂,听信了别人的话,做了这样的荒唐事,殿下饶命。”
“你背后还有谁,说!”儒生们又喊起来。
钱文钧把目光转向了护国公:“听信了,听信……”
他想让自己的亲生父亲当替罪羊,但是站在他背后的书生,一直用把刀子抵着他的腰,到最后他也没敢开口。
凤明渊示意禁卫们上前按住钱文钧:
“身为吏部侍郎,春闱考官,徇私舞弊,破坏科举和新政,罪大恶极。”
“革去官职,先重打五十大板投入天牢严审,查抄钱府,回收田产。”
“文试成绩作废,今年春闱文试于十日后再举行一次。”
凤明渊站了起来,看了眼被摁头认错的凤明修:“还有那什么男宠,面上刺字,发配边疆。”
凤明修:“哥唔……”
他又被人摁下去了。
凤明渊一脸疲惫:“武科殿试在即,文试善后之事全部交予皇太女全权处置。”
他带着人去了教军场。
分派部分官员安顿好在御门前反抗的儒生,糖糖命人押着凤明修钱文钧回了宫,关起门来好好处理这件事。
她刚回议政殿坐下,护国公立马出班跪下磕头:“老臣罪该万死,请皇太女殿下责罚。”
刚才不让钱文钧说完,就是保住护国公的晚节,现在没外人了。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