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得邢捕快这么一说,他不由得心慌起来:“我、我爹堂堂地方指挥使,他朱大奇想杀我爹,怕是没有那么容易吧。”
邢捕快“啧啧啧”的摇了摇头:“东方公子好糊涂啊,我们朱知州既然能把你从平安县的大牢捞出来,就能一样把你爹给做掉。
你想活命也简单,我要五万两银子,再加上一个条件。”
要钱,只要是要钱就好说。
东方阳刚当即大喜,忙不迭的点头:“好好好,不就是五万两银子么,我给,我一定给。
只是,少侠您还有什么条件?”
“把你与朱知州如何勾结枉法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我,我便可不杀你。”
邢捕快这么一说,东方阳刚登时狐疑起来。
这人为什么要问我与朱大奇之间的秘密,此人是不是另有目的,难道说,他不是朱大奇授意要来杀自己,而是想故意套自己话的。
似乎也不对,此人是唐州府的差役无疑。
那么他就不会是被他人指使才对,那他为什么要问自己与朱大奇的事。
邢捕快看出他的怀疑,当下冷冷道:“我放了你,朱知州必然不会放过我。
我必须知道你们之间的秘密,这样,我才有朱知州的把柄。
将来,朱知州想杀我也会投鼠忌器。
不然,别说是你给我五万两银子,就算是给我十万五十万两,我也非得杀你不可。”
似乎邢捕快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东方阳刚还在犹豫。
可突然,邢捕快手里的刀已经悄悄举了起来。
这一下东方阳刚吓得慌忙夺口而出:“说,我说,我说。”
邢捕快停下了手中的刀,东方阳刚沉吟了一下,继续道:“我爹每年都给朱大奇送礼,少则几千,多则上万两银子。
景祐三年,我爹带兵支援岷州,半道上队伍就散了。
按理说,我爹身为主将,理应被斩立决。
后来,还是使了银子,正是朱大奇从中作梗,篡改了军报,说是平安军路遇山匪,激战之后队伍散了。
最后又在京城使了不少银子,这才保下了我爹。”
邢捕快暗暗心惊,想不到其中竟然还有这许多曲折,这个朱知州当真是个狗官。
之前在衙门他还隐藏的这么深,平素装的大义凛然。
其实,邢捕快早就看出他不是个东西了。
“我问的不是这些,你这些事老子早就知道了。”
邢捕快其实并不知道,他故意这么说,继续冷笑道:“我问你,你们这火枪是从何而来?”
火枪的来历,是来福一再叮嘱的大事,他让邢长林务必从东方阳刚嘴里套出他手里火枪的来历。
不管用什么办法,这条消息才是最重要的。
谁知,一提起火枪,东方阳刚立刻闭了嘴:“你杀了我吧。”
邢捕快一惊:“你、你说什么,你不怕死?”
东方阳刚苦笑道:“我知道私藏火枪是什么罪名,我若是告诉你了必死无疑。
既然横竖都是死,我干嘛要告诉你。”
这厮又在怀疑邢捕快的身份了,这倒是不好办了。
既然软的不行,就只好来硬的了。
邢捕快长刀抵住他的咽喉:“我想知道火枪只不过是手里有要挟朱知州的把柄,你怕是想多了。
你还是乖乖的把火枪来历告诉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