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萧也赖确实是个不错的朋友。
可毕竟双方是两个不同的阵营,石小凡也知道,和自己走的越近,萧也赖就会越危险。
可他又不能拒绝对方的好意,自己这次和谈本就是欺骗契丹人的。
将来,难保辽皇帝不会对他清算。
怎么想个办法,保住这家伙的狗命。
石小凡心中一动,回来的路上将萧也赖单独叫到了一边:“也赖兄,实不相瞒。
你我一见如故,可毕竟咱们是各为其主。
你与我走的太近,当下被他人非议。”
萧也赖沉吟了一下,冷笑一声:“你我肝胆相照,我萧也赖站得直行的正,他人流言蜚语理他作甚。
背后诋毁我之人又不是一天两天了,随它去吧。”
石小凡却知道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他摇了摇头:“也赖兄啊,那日你我入宫。
看你们辽国皇帝对你已生间隙,你还是小心为妙。”
萧也赖沉默,他也感觉出来了。
耶律宗真对自己已经起疑心,被皇帝猜忌的臣子,从来都没有好下场的。
不过,他不想石小凡为他担心,只是笑了笑:“没事,我主陛下并非昏聩无道之君,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做兄弟,萧也赖没得说,石小凡不想害了他:“也赖兄,我倒是有一计,或可让你在你们皇帝面前邀些功劳。”
萧也赖不解的看着他:“石兄的意思是...”...有时候,事情并不会向你想象中的那样发展。
石小凡觉得契丹盟约签的太痛快了,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契丹这边,日子也不好过。
还是关于泰王爷耶律参死因的事,斗县和大同府以及奉圣州的消息传了过来。
种种迹象再次表明,泰王爷耶律参的死,和石小凡终究是脱不了干系。
虽然没有目击证人,没有人证明事发经过。
可从各种证据上来看,夷离毕院之前的判断都是错的。
耶律清尾找到了皇帝,陈述了案件:“陛下,臣该死。
从斗县的沈茶义来信,还有大同府府尹温成德的奏疏来看,南院大王和泰王之间似乎间隙颇深。
而泰王之死,又是颇为蹊跷。
奉圣州那边也来信,古栾河那边的马匪根本不足为惧。
以泰王的护卫,断然不可能被全军尽没的。
自泰王爷以下,还有二十八护卫皆下落不明。
奉圣州那边派出人沿河寻找,都没有找到泰王爷尸首的影子。”
耶律宗真脸色明显的不好看了:“你的意思是说,南院大王还是最大的嫌疑人?”
耶律清尾点点头:“陛下,臣斗胆猜测,会不会是,南院大王杀了泰王爷。”
这个世界没有这么多傻子,只要肯查,夷离毕院总会查出事件的真相。
狗腿子们在说谎,那个吓尿了的朱大昌也在演戏。
现在耶律清尾都明白了,石小凡手下越是这样,似乎都是在欲盖弥彰。
如果真是石小凡杀了耶律参,那么这次祸闯的大了。
不但宋辽两国的和谈彻底崩了,石小凡等人还得会抵命。
耶律宗真摆了摆手:“不必查了,此案就此终结。”
耶律清尾一愣:“这...陛下...”“不必再多言,记住,对外宣称就是泰王死于马匪之手。
朕不日会派驻大军清缴古栾河马匪,此案无需再查下去。”
“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