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放火天,在外面看守的八个西夏士兵呵欠连连。八个人得轮值,四个人蹲在墙角睡了,另外四个依着门框昏昏欲睡。
突然一阵浓烟滚滚,呛人的气息扑鼻而来。众人大惊,身为一个兵,他们下意识里先去摸身边的长矛。
然后他们就发现,屋子里着火了。
只是这活烧的有些奇怪,不见太多的明火,屋子里烟雾缭绕熏得人睁不开眼。
“不好,走水了,快开门!”一名士兵叫了起来。
那三个犯人还在屋子里,这浓烟岂不是熏死了他们。
其中一名士兵打开门,浓烟迅速扩散开来。士兵们手忙脚乱,有人去叫人,有的去打水,还有的被呛得睁不开眼。
法崧带着奔波儿灞兄弟俩,他们趴在地上匍匐前行。用从身上撕下来的湿布捂着口鼻,从柴房爬了出来。
烟是往上窜的,遇到火灾时用湿布捂住口鼻匍匐前进,尽量不要让烟呛到。这是正确的方法之一,而三人带着的湿布是浸了自己的尿。
屋子浓烟滚滚,那是人为制造。奔波儿灞兄弟俩没研究出火药来,倒是研究出来如何制造浓烟。
三个人,奇迹般的从柴房逃了出来。等西夏士兵们发现柴房空无一人时,才发觉中了计,于是在野利刚浪凌的将军府大肆搜捕。
骄奢淫逸的野利刚浪凌府邸很大,想抓住这三个人并非易事。加上夜黑风高的,还得分出一部分人救火。
士兵们四处乱撞,从三个提着水桶救火的家仆身边跑了过去。没人注意,这三个家仆熏的乌黑的脸看不清本来面目,也没人注意,其中两个留着大胡子。
法崧三人提着水桶,顺利的摸到了一处偏僻的墙角。
奔波儿灞踩着兄弟的肩膀爬上了墙头,然后灞波儿奔踩着法崧的肩膀也爬上了墙头。
兄弟二人回过身,想把法崧也拉上来一起逃走。
谁知道法崧反而退了一步,他拱手道:“我就不走了,你们赶紧出城回青涧城。告诉种将军,我定然会不辱使命。”
兄弟二人大惊,齐声问道:“为何不走?”
法崧笑了笑:“我的任务尚未完成,还有,咱们三个目标太大。即便是逃出将军府也出不了城,我留下来拖住他们,快走!”
奔波儿灞兄弟二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一拱手:“兄弟保重,大恩不言谢!”
法崧点点头,这时候传来一阵喧哗声,法崧一闪而没。
奔波儿灞兄弟俩翻过院墙,二人终于逃出了将军府,没命价奔逃。
野利刚浪凌听说三个人跑了,不由得又惊又怒,慌忙带人来搜寻起来。要是被这三个人逃出城,自己如何向赵元昊交代。
谁知他刚到院子,一棵柳树下的黑影中一人举手走了出来,法崧。
野利刚浪凌目露杀气:“那两个人呢?法崧嘻嘻一笑:“许是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