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元孙从府上溜出来的时候,他就像是一个贼。这次他没有带家丁,只带了管事刘德旺。
二人鬼鬼祟祟,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石府。
刘德旺哭丧着一张脸,看样子是被逼无奈的跟着出来的。
“国公爷,说好的,你得罩着我。这是若是被小公爷知道了,非得打断我的腿不可。”
“你啰嗦个屁,想不想喝酒了。凡儿在地窖里藏的全是好酒,官家怕是都喝不上。咱们去找个开锁匠,只要做的隐秘,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快走!”
石元孙威逼利诱之,刘德旺成功的做了他的同党。石府地窖被石小凡上了锁,且规定石元孙每日饮酒不得超过一两。
这哪儿能够,石元孙是抓心挠肝可偏偏又毫无办法。于是灵机一动,想到了偷偷找个开锁匠,把地窖门给打开,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去偷酒喝。
一条偏僻的小巷子,石元孙鬼鬼祟祟摸了过来。鬼知道他是怎么知道这地方的,看来为了酒,就没有办不到的事。
“国公爷,您怎么找到这地方的?”身后刘德旺悄声问道。
“嘘~!”石元孙回过头,神神秘秘的低声道:“茶馆、酒楼、赌场、我找了多少,这几天我都在打听。还别说,还真就被我找到了这人。这家伙叫司徒空,以前贼不走空。后被朝廷抓了几次,老了洗手不干了,咱们请的就是他。”
司徒空的家在一处陋巷的破房子内,巷子很窄,仅容一辆马车驶过。
门很破,朱漆木门斑驳陆离。石元孙走过去敲了几下,半响无人应答。
“不在家?”石元孙嘀咕了一声。
就在他打退堂鼓准备和刘德旺离开的时候,门开了一个精瘦老头灰白色胡子,穿着一身青布衫。布衫虽然没有补丁,却有些泛白,看来这身衣服有些年月了。
“敢问,阁下是司徒空?”石元孙一抱拳。
“不是,认错人了。”对方干脆利落的回了过来。
你个王八蛋,刘德旺愤怒的看着他,这老东西好大的架子。他刚要上前喝骂,被石元孙一把拽了回来。
看来为了美酒,石元孙也甘愿自堕身份,他嘻嘻一笑,从袖子摸出一锭银子:“区区银两不成敬意,还请引荐司徒老先生一下。”
灰白老者有些踌躇,宝物动人心。这么大一锭银子,终于他心动了:“好吧,我就是司徒空,阁下何干?先说好,老夫早已洗手不干,犯法的营生你还是另寻他人吧。”
“这倒不是,我是想请司徒老先生去开我家的锁。”石元孙笑着道。
“你家的锁?”司徒空上下打量着石元孙:“你莫不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做吧。自家的锁还得找人来开,难道你没有钥匙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