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原本是想来给驸马爷个下马威的,公冶正清他们主动了祝从武许久,终于等到了石小凡来赴宴。
谁知道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没能给人家下马威,反而被败家子给收拾了。
一坛子酒,看着舌头都发麻。公冶正清咽了口唾沫,他抱起酒坛子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
“哈哈哈,好,痛快!这才像个样子,来来来,大家一起干!”
既然是鸿门宴,大家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石小凡故意给公冶正清个面子,他倒要看看对方是什么目的。
这酒度数并不高,和现代啤酒差不多。所以这一坛子酒干下去一多半,公冶正清还算清醒:“驸马爷大人大量,末将多有得罪,末将再给你赔礼了!”说着抱起酒坛子又要喝。
石小凡一把夺过来:“公冶兄弟说哪里话来,老子看你也是好爽之人,这半坛子酒就别喝了,来来来大家一起干杯!”
气氛再次热烈了起来,适才剑拔弩张的尴尬一扫而空。
其实大家都是各怀鬼胎罢了,一看石小凡不再生气,祝从武大喜,于是众人纷纷劝着酒。
酒过三巡,石小凡已经微醺,这个时候祝从武突然笑着说了句:“驸马爷,您看这秋银案子朝廷都已经结案了。何况匪首镇山龙和都巡检使高光军已经被正法,驸马爷何必还咬着这件案子不放呢。再说这人证物证都没了,这也是无从查起啊。”
石小凡一愣,停住酒杯不饮,他脸上的笑容也再次僵住。
气氛再次紧张了起来,终于说到正题上了。祝从武在投石问路,同时也在警告石小凡,这案子你查不下去的了。
石小凡嘴角一翘,眯着眼睛笑了笑:“查,查不下去那就不查咯。”
祝从武一听大喜:“对对对,不查了,不查了。驸马爷来山东是有要事在身,胶县钢铁厂和市舶司才是重中之重。”
来客的诸将纷纷附和起来:“对对对,只要是建造钢铁厂的事,我等自会尽力配合。”
“就是,造船和炼钢我们都听驸马爷拆迁。”
“可是,”突然石小凡拉长了声音高声叫道:“秋银案老子可以不查了,可景祐二年山东丢失的那六十八万两秋季的税银,哪儿去了?”
此言一出,众人又是鸦雀无声起来。而石小凡说完这句话,眼睛却死死的盯着祝从武。
祝从武也没有说话,过了半响他才笑道:“这个在下也是不知了。”
石小凡又哈哈一笑:“来,喝酒!”
六十八万两官银,这不是一笔小数目。你像石小凡千万贯家产,其实现银并没有多少,更多的是朝廷发行的交子银票。
六十八万两就是将近七万斤的白银,这么一大笔银子,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因为是官银,这样的银子都是被打了印记的。而且市面上并未流通,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这批银子被私藏了起来,并未动。
喝到最后,众人都醉了。石小凡和祝从武勾肩搭背,二人好不亲热。
“老祝,大家都是好兄弟,你实话给我说。那批秋银哪儿去了,你老实交代,我保证既往不咎。”
“驸马爷喝醉了,本官哪里知道这秋银藏在哪儿了,若是知道,本官早就着人去查了。”
“哈哈哈,你不说,你不说就算了。老祝,我想,我想参观参观你的府邸。”
石小凡扶着祝从武,祝从武扶着石小凡:“驸马爷若是不嫌弃这房子破旧,尽管、尽管参观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