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鼠肉,生吃,云山魁在嘴里拼命的咀嚼着。血腥味扑鼻而来,尽管胃里空空如也,可已经忍不住翻江倒海的想呕吐。
云山魁强忍着生理上的反应,将田鼠肉咽了下去。再吃蚂蚱的时候,他不敢去想象这种硬壳昆虫在自己嘴巴里的样子。相对而言,松毛蛹的味道倒是还可以令人接受。
云山魁皱着眉头像是贝爷一样吃完了这些可以补充体力,但看起来令人作呕的东西。如果是熟的倒也没有什么,说不定还是一顿美味,可问题是它是生的。
云峥自幼家境还算不错,他没吃过这些东西,云山魁逼着他吃完了。
云虎云豹兄弟俩只是开始的时候有些畏惧,年纪最小的云豆闭着眼睛咽了下去。
唯独木讷老实的云长,他吃的津津有味。
这让众人大吃一惊,云峥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云长,真的这么好吃?”
云长不忘吧唧着嘴:“你习惯了它的味道,就不会觉得难吃。”
云山魁似乎知道一些事情:“你以前吃过。”
云长点点头:“对,我吃过。”
云山魁点点头:“我知道,那年你爹欠了云亭林这个老财主地租,云亭林这老王八抄了你的家。”
众人沉默下来,他们都是来自云家村的老乡,一个村里的。谁家发生过什么事,大家几乎都知道。
云长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那年我差点饿死,我爹、就是我爹给我捉了几只田鼠回家剥了皮。我现在还记得那田鼠的样子,我饿,饿的头晕眼花。不等我爹给我煮,我就拿起来往嘴巴里塞。从那以后我就记住了这个味道,所以我吃的下。”
云峥有些羞愧的低下头,云亭林是他二大爷:“云长,对不起,我二大爷就不是人。”
云长却笑了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没事,若不是那年冬天你从家里偷了一袋米给我们家,我们也挨不过来。你二大爷作的孽,与你无关。”
云峥的父母早亡,是他二大爷云亭林把他抚养长大。云亭林是个心狠手辣的地主老财,因为没有儿子,就把云峥视如己出。
因为云峥不屑于二大爷的狠毒,毅然选择参了军打算与二大爷一刀两断。后来云亭林因为佃户刚给他收了粮食,那天下了大雨,他去谷场的时候失足落水淹死了。
后来云峥继承了家业,免除了云家村百姓的佃租。散尽了家财,为此云家村对他倒是颇为感激。
此时已经有陆陆续续的禁卫军参赛将士到达了松树林,他们看到对面马家堡入口枕戈待旦的黑隗军也是停住了脚步。
“行了,不说这些事了。明日咱们发起进攻,咱们商议一下进攻路线。”云山魁说道。
尽管一路的追杀,总有人侥幸活了下来。七千禁卫军将士,正如云山魁预测的那样,到达松树林的大约有近两千人。
可最后这两千人中,只有两百人在规定时间内冲进马家堡才算通关。
问题是马家堡入口一队黑隗军火枪手在那等着,谁先第一轮冲过去的必然会成为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