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小凡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还有来福这个王八蛋都老大不小了,让他一起把双儿也娶了。”
旁边来福正在鼓捣马车,闻言惊的一回头:“啊?”
就这样,狗腿子来福和旺财的婚事被定在了月底28号。日子是石小凡挑的。
石府西院旁边,是京城富商朱恩庆的旧宅。
石小凡带着狗腿子去了朱恩庆新宅,一听说这令人头疼的败家子来了,朱恩庆吓得一个哆嗦。
以前朱恩庆的故居与石府一墙之隔,他家没少受石小凡的欺负。这败家子小时候时不常爬墙头冲他家扔石头、砸窗户。
朱恩庆老爹死的时候,找人做了个灵位。这牌位找工匠刻上字刷了漆放在墙角风干,结果,石小凡站在墙头上对着朱恩庆老爹的牌位撒了泡尿。
这种混蛋事也就石小凡干得出来,这朱恩庆虽然是商人,可与刘太后家族也有那么点沾亲带故的关系,并不怕他石家。
此事当时惊动了太后刘娥,还好那时候石小凡年幼,石元孙又是赔礼又是道歉,最后把自己百年之后选的风水宝地让给了朱家这才了事。
现在石小凡长大了,而朱恩庆也早已搬离故居,与石家往来甚少,这败家子又来干什么。
如今太后刘娥早已经薨天,刘氏一族在朝中早已没了靠山,他与刘娥的一个子侄是表亲。如今刘家早已没了权势,败家子突然来访怕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着什么好心。
没了靠山,朱恩庆这几年的生意也不好做。东京城藏龙卧虎,他一直谨小慎微,败家子既然来拜访他又不敢拒之门外。人家现在可是驸马爷,朱恩庆只好带着一家老小恭恭敬敬出门相迎。
“驸马爷大驾寒舍,小人朱恩庆有失远迎,还请恕罪。”朱恩庆客客气气的施了一礼。
石小凡哈哈一笑:“高临怎地忽然客气起来,我这多年未见,甚是想念你这个好邻居。这不今日无事恰巧路过此地,就想来看看你。”
朱恩庆心中放了一半的心,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小人能与卫国公比邻而居,实在三生有幸,驸马爷屋里面请。”
管你是来套交情的还是来惹事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真要来惹事我就去敲登闻鼓,我想官家看在已故刘太后的面子上,也不会放任你个败家子胡作非为。
朱恩庆心里想着,紧张的引着石小凡入府落座。
石小凡环顾了一下屋子,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高邻啊,这多年不见,听说你还在做皮货生意,不知生意如何啊?”
仆人送上茶,朱恩庆一请手,然后叹了口气:“唉,实不相瞒,这些年生意不好做,我都快砸锅卖铁了。”
“哦?”石小凡故作吃惊的放下茶杯:“我怎听说今年皮货生意还不错,高邻怎么会说生意难做呢。”
朱恩庆摇了摇头,满脸悲苦:“今年是有些起色,可这毛皮生意得需要大量资金。我这自己周转困难,牙行的牙钱利息又高,赚点钱不够利息的。是以今年没敢怎么做,勉强度日吧。”
石小凡点点头:“那倒也是,没钱没资金,再好的生意也做不起来,是吧。”
朱恩庆也跟着点点头:“正是。”
“那就对了,我这不就给你送钱来了么。你看这样,高邻,我呢看中了你的祖宅,开个价吧。”
朱恩庆一听大惊而起:“你、驸马爷要买我的祖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