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国公文比宋玉,辞如曹植,怎么会失当,国公多虑了。”
“那老臣先行告退。”话间揖了礼就捧着几株雪莲退下了。
等他一走,皇太后就拉下脸对着皇帝,“你说你就不能少说几句,他那么大年纪了,还要为了你在这跪来跪去,他是先帝特意封的辅国大臣,以后见了他你尊重一些,对你有好处,还有……”
还没等皇太后说完,就听到一声茶杯破碎的声音,那套冰瓷的茶杯碎成了好几片,茶水也撒了一地,“噗,放肆,是谁给朕放那么烫的茶。”
元梧将茶杯猛地摔在地上,给她奉茶的小宫女哆哆嗦嗦跪在地上不敢起来,连茶水晕了一地都忘记了收拾,“好了,是哀家,我就是要烫烫你这嘴,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这样说你父皇。”
“况且当着外臣的面,也是你能胡诌的吗,来日史书一笔,你要做多少功劳才能抵消诋毁先皇的罪名,你如今刚登基,少惹事生非。”
“我还以为您找我来是有了什么新奇好玩的物什?”说话间摆弄着茶桌上面的摆件儿,“要是没有其他的事情,那儿臣就回去找玉儿去了。”
说着跨步出了正厅,门厅两旁的宫女掀起帘子的时候,被元梧看了一眼,两颊便似敷上晚霞似的,元梧还回头轻佻得看了一眼,“快些出去吧,我这里没有一个人是你的!”
皇太后打趣道,一旁侍立的嬷嬷,姑姑,女官皆掩住口啼笑。
“这玉儿又是哪宫娘娘的侍女哪?”
一个上了年龄的嬷嬷屈膝行礼以后娓娓道来,“禀太后,太后圣明,皇上口中呼唤的“玉儿”是前几日刚刚晋封的淑妃宋氏。”
“她原本是郑皇后的梳洗宫女,那日皇上按照惯例准备留宿皇后宫中,谁成想皇后娘娘偏这个时候去沐浴,单留下了这个宋氏,皇上看到宋氏以为是个侍女画,没想到竟是个真人,当晚便在皇后宫中宠幸。”
“內侍起居官记载了承恩日期,隔了好些天皇上又想起来召幸了一次,到了前几日才得以晋封淑妃,算起来已有一月有余。”
“才一月有余,那这个侍女可真是得天恩宠,前几日我去奉太后命给皇后娘娘送恩赐,还瞥见端华门里几个宫女都吵嚷着见皇上,说是皇上宠幸以后却好像没有了她们一样,绝口不提名分之事。”
“胡闹,皇上也是你可以议论的,这宋氏虽以前身份是不体面了些,如今已经是正五品的淑妃了,见到了是要行大礼的。”
青鸾遭到嬷嬷训斥,撇了嘴巴不说话了。
“不打紧,只当主仆叙话,你快些讲讲你还知道什么事情。”
青鸾因此更加口无遮拦,说什么“那些宫女最后没有办法,只好向皇后哭诉,这人是皇上睡的,怎得找皇后去理论,难不成皇后娘娘还能赔给她们完璧之身不成。”
“也是娘娘仁善,各自提了良人,这群宫女才肯回去。”
“要我说,还是她们没本事,怎么这淑妃娘娘就能让咱们的皇上一个月不到就想起来她,这群蹄子还要巴巴的上赶着去找皇上”。
“后来一些和淑妃亲近的妃嫔套话才知道,原来这淑妃自己贿赂制香司,给她的绣花鞋面都吃透了香粉,走路的时候宫裙煽动,这香气大老远就能闻到”。
“只是仿佛她也没什么钱,用的是最低等的香粉,闻多了就吃味儿,一点也不好闻了,偏是承宠那天就是这个味道,淑妃又经常在御道晃悠,这才让皇上闻到味道找来了”。
“有一次,皇上居然在御殿上宠幸……”
她兴致勃勃讲着,讲到精彩的地方还稍微说些闺房内才会讲的荤话,太后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青鸾嗅到众人屏息凝神,就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只能低下头。
“无妨,都说了是主仆叙话,你去把皇后请来吧,我有事同她商议”,魏太后神色凝重,看样子是不太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