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瞬间冲进去,刺耳尖叫此起彼伏。
“举起手,不许动,扫黄!”
*
阮灵前面喝了有点红酒,身上正发热,打了个司机的车正准备绕着城市逛一圈。
她昏昏欲睡,在后座左边靠窗,眼皮啪嗒啪嗒不断往下掉。
“你是谁?”
那清冷的嗓音与熟悉的香味从右边传过,一瞬间把阮灵不知道飘到哇爪国的理智给找了回来,她镇定坐着,按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清了清嗓子。
“请叫我做好事不留名的雷锋同志,不客气,真想客气客气,不如给我打钱?”
前面的女司机噗嗤笑了下。
温秀却不吃她这一套。
打阮灵从厢房大张旗鼓的走进去时,温秀就在心里问:你是谁?
跟我前女友什么关系?为什么在某些角度与手段,那么像她?
她看着阮灵把乔丽问得哑口无言,问得暗生恼怒,奇怪的是,作为即将要成为合作伙伴的她,竟对乔丽吃瘪没有任何的同情之心。
也许是她太淡漠了。
更精准一些,她本来并未对这次的竞标项目,怀有任何的越轨和轻视。
诚然,乔丽代表的是乔家,那个在商业场上,也能跟她你争我抢的家族,但她更喜欢明面上的竞标,明面上的相争,这次来……一是乔丽之前缠了很久,不厌其烦,二是她想看看乔丽到底什么意思。
现在,似乎并不需要了。
她对面前这个女孩,很感兴趣。
尽管她看上去画着成熟又精致的桃花妆容,两颊因为可能喝了点酒而微生出媚态,媚眼如丝的瞥了过来,那胶原蛋白满脸写着我是个小姑娘,你必须哄我的神态,也足以让她相信,她的年纪很小。
至于多小,得看身份证。
“你家在哪?”温秀放轻了声音,“你喝醉了。”
阮灵确实醉了。
她醉的头昏脑胀,随口说了个地址,等司机开过去,才惊讶的说了一句:“这还是个地基……听说是打算用来修桥的唉!”
阮灵瞪了过去,凶巴巴的说:“那又怎样!我就是天桥底下贴膜的,睡在桥洞里的小可怜,你放我下去!”
司机没理她,又发动车出发。
“小姐你看,是先送你家里吗?”
温秀低声问她:“带身份证了没?”
阮灵咕哝道:“你走开,离我远点。”
温秀便也不在犹豫,给司机报了个地址,准备下单定个酒店让她住一晚上醒醒酒,司机关切道:“你朋友都醉得这么厉害了,住酒店吗,你要不要跟她一起住一晚上,不然晚上万一有男的摸进去怎么办?”
温秀拧眉想了想,“那好吧。”
偶尔有新闻,半夜男子趁着酒醉摸去了别人房间,是有这个几率,虽然很小。
于是她让司机送到她家里,付了钱,把人扶着下车,走了一截路,开了公寓门。
给她鞋换了,送床上。
温秀去厨房给她弄点醒酒汤,被睡昏过去的阮灵猛地一把拉住手。
那热度……似乎也太不正常了。
绝对不是一般能喝醉酒身上该有的。
阮灵焦灼的扒着自己衣服,撕扯裙子,却因为不得其法而磨牙,难耐道:“热……”
她面颊红扑扑的,像被谁铺了层胭脂,嘴唇也鲜红如血。
身上温度骤然见升高,犹如处在蒸桑房间一样,光洁的额头不断冒着热汗,眼神半阖着,似乎积了泪。
细细密密的喘息高一声低一声。
温秀神情不变,正准备扒开她紧扣的手腕。
却陡然听见她似乎带了点哭腔的嗓音,叫着她名字,哽咽沙哑。
“温秀,温秀我热……”
“你摸摸我。”
那熟稔得仿佛经过无数次的语气,成功的阻止了她即将迈出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