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吧?一半是你以前的学生。”陆夫人看到徐随珠的表情,忍俊不禁,“送嫁正好是礼拜天,他们都说想来帮忙,我和你姑姑商量着让他们抬点嫁妆,年轻小伙抬嫁妆送嫁妆,总比一路的老弱病残好看你说是不是?”
徐随珠囧。
王友志也囧。老弱病残……其中是不是也包含他?
和不久前才高中毕业的壮小伙一比,不服老都不行。
除了抬嫁妆的人手,另外像上菜、收盘、洗碗等活,也多的是人抢着干。
一来大喜日子帮活有红包,二来谁都想近距离围观徐随珠的结婚排场。
放眼整个峡湾镇,可以说她是第一个远嫁外地、却又在本地大办宴席,并且还置办婚房、送嫁出嫁仪式齐的姑娘。嫁的据说还是京都数一数二的高门大户,谁不想近距离凑热闹?讨把喜糖、蹭点喜气,再不济回头当个茶余饭后的谈资也好啊。
这么一看,人手还真的很充足。
“随随,哥替你高兴!今晚咱们兄妹干一杯怎么样?”王友志高兴地说。
“行啊。”徐随珠眉眼弯弯。
提到酒,想起来家里正好有坛菊花酒,还是去年菊花盛开的时节,心血来潮泡了埋在后院的。
王友志积极地拿上铁锨,抢着去挖菊花酒了。
陆大佬目光幽幽地睇了眼孩子妈:“他抢我的活。”
孩子妈埋的酒,不该孩子爹来挖吗?这才是绝配嘛!八竿子打不着的干亲抢什么抢!
“嚯嚯……”小包子啃着松软香甜的重阳糕,咧嘴当他爹的小跟班。
“看!儿子都替我委屈。”陆大佬拉了儿子做助力。
徐随珠忍不住想笑,顺手捻了块花糕的边角料塞到他嘴里:“不就是挖坛老酒嘛,你伤好透了?没好透有人帮着干体力活,不挺好的?”
这一听似乎也对。
“可是……”
“别可是了!以后咱家的酒,都你来挖,行了吧?”
“咱家埋了几坛酒?”
一听孩子妈这么说,陆大佬顿时来了兴致。
“……呃,目前只有这一坛。”徐随珠摸摸鼻子,赶在包子爹投来控诉的眼神前,马上接道,“不过可以再埋的嘛。”
“……”
话都让她说了,他还能说什么?
陆驰骁好气又好笑地捏住她鼻子。
“放开窝……”
被捏得喘不过气啦!
“噗嗤……”
去灶房给孙子洗了个苹果回来的陆夫人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跟在媳妇后面进来的陆战锋,扫了一眼之后,立马抬起头,东看看、细看看,仿佛在找天花板有没有蜘蛛在结网。
“那啥,我是看兜兜啃花糕的样子像极了土拨鼠,才忍不住笑的。”陆夫人弯着笑眉说,“不是在笑你们。”
这个解释还不如没有。
徐随珠直想捂脸。
还有公爹啊,您别仰头看天花板了,脖子不酸吗?再说了,咱家屋里是找不到蜘蛛的,因为八爪鱼地宝在你们来之前尽职尽责地彻底大扫除过了……
“来了来了!酒来了!”
这时候,王友志抱着一坛沾满黄泥、尚未开封的菊花酒兴冲冲地回来了。衣襟、袖口被黄泥沾到了也丝毫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