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不然再来一次?”
“……不跑了。”
楚王道,“放了她。”
“是。”淑玲很纠结,不知道如果陆姑娘再跑,她要不要抓。若不抓,便有失职之罪;若抓,又对不起陆姑娘对她的好。
好在,这一次陆云瑶没跑,老老实实。
陆云瑶活动活动被压疼的脖子,“王爷为何留我?我没给人洗过澡,也不会给人洗澡。”
楚王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主动要帮本王沐浴的,是你,如今倒好,说得好像本王强迫你。人总要对自己说的话负责吧?”
“……”陆云瑶。
“没给人洗过澡?”楚王挑眉,“本王很满意,便恩准你在本王身上练手,更允你给本王洗一辈子。”
陆云瑶膝盖一软,险些没跌倒——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恩准?允许?
谁还求着给他洗澡?他脸皮怎么这么厚?
房间内静悄悄,围观的下人都知道,这一次,陆姑娘又输了。
一旁的暖秋幽幽叹了口气,祈祷小姐自求多福。
……
后面之事便很顺利了。
贴身伺候的太监们整理了卫生间,按照陆云瑶的要求放了椅子进去,又帮楚王更衣,找了一条暗色里裤穿上。
趁着楚王换衣服时,仇公公又跑来当说客。
“陆姑娘,您怎么又和王爷生气了?您就算不看王爷的身份,也看看王爷的身子,少气他几回,这王府里上上下下什么不都是陆姑娘您的?”
陆云瑶气还没消,“我的?你们楚王府和我有什么关系?他的是他的,我的是我的,请仇公公别再混为一谈了。”
仇公公无奈,“陆姑娘您那么聪明的姑娘,怎么这么简单的事想不明白?王爷没有子嗣也无家眷,除了我们下人,唯一走得最近的就是您了,这些都是您的。”
虽然陆云瑶还没贪财到这种程度,为了这些财富可以忍辱负重,但不得不说,仇公公的话还是诡异地说到了她心坎里。
开心归开心,嘴巴还是要硬的,“呵呵,今天和我走得近,明儿不一定哪个又能入他的眼,毕竟光溜溜地让人家姑娘帮忙洗澡,在荷尔蒙的碰撞下,怎么不得出点火花?”
仇公公不懂什么叫荷尔蒙,但通过这酸倒牙的醋意也能猜出一二,“陆姑娘您先息怒,听奴才说上一句。为什么那些官员们、富商们,无论老少都让丫鬟伺候而不让小厮伺候?”
“还能因为什么?红袖添香呗。”陆云瑶翻白眼。
“不不不,陆姑娘您真误会了,是因为男子粗手粗脚,伺候不好的。”仇公公道。
“女子能伺候好,男子怎么就伺候不好了?”陆云瑶不服。
“那行军打仗,怎么就不让女子上战场呢?”仇公公耐心讲解,“男女有别,各有所长。既然如此,何苦逼着女子上战场、逼着男子伺候人起居呢?陆姑娘您还年轻,不懂男子,在这些男子的眼里,女子是女子、下人是下人,不能混为一谈的,下人便和那棚子里的牲口差不多。”
陆云瑶已被仇公公说服了大半,“仇公公糊弄我年幼,听说过不少老爷宠幸丫鬟,却没听说过老爷宠幸牲口,什么牲口?马?驴?骡子?”
“……”仇公公。
陆云瑶得理不饶人,“云瑶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头发长见识短的女子,仇公公见多识广,给云瑶讲讲,哪位大人宠幸了驴子,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