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盛小乐乐颠颠地对着自己好友进行着毫无人道的炫妻行为的同时,舒瑭正在接受自家老师爱的调|教。
老爷子向来严厉,最喜爱拿一条由他亲手制作的教鞭来代表他的威严。舒瑭还小的时候没少和那条教鞭相亲相爱,现在大了,老爷子顾全她的面子,从不动手,但只拿出那教鞭,舒瑭就条件反射地怂。
她在盛小乐面前有多游刃有余,在自己老师面前就有多局促不安。
拿出最专注的精神力练习完《月光奏鸣曲》的第一乐章,她收起了琴,等着老爷子的检验,但老爷子什么都没说,沉默许久后,问她:“你和那孩子之间……这一次是认真的?”
说话间,老爷子的目光落在舒瑭左手上的戒指上面。
他是在问舒瑭和盛乐之间是怎么一回事。
舒瑭一愣,反应过来之后,下腰跪在老爷子面前,表情认真:“是认真的。”说完,又道,“老师,我为先前闹出解除婚约之事道歉,但请相信我,从今以后,我将与她坚定地扶持到老,至少,我是这样坚定着。”
说完,她抬头定定地看着盛家老爷子,郑重道,“所以,老师,请把盛乐交给我。”
盛家老爷子本不是那种会去插手小辈的感情生活的那种人,只是,盛乐是不一样的,她那样单纯那样善良,以至于每个长辈都对她抱有一丝多余其他小辈的关怀。
舒瑭早知道有这一天,在她和盛乐解除婚约又复合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她和盛乐之间的感情会遭到两家长辈的质疑。
她已经做好了准备。
此时她表露出的郑重不是做戏,是真情实感,她要用这种方式打动盛乐的长辈。
盛老爷子是何等精明之人,自然能看出她是不是在说谎,他审视她许久,最后他只是拿起教鞭捏了捏鞭尾,说:“起来把《月光》的第三乐章拉一遍。”
——他承认了舒瑭,用沉默的方式。
舒瑭读懂了这一点,笑容慢慢绽放:“好的,老师!”
舒瑭接受完自家老师的调|教,腰酸背痛地走出琴室,她看了眼时间,觉得差不多了这才回到盛乐的房间。推门进去的时候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本该在屋里做功课的盛小乐童鞋离奇失踪了。
舒瑭环视房间一眼,又跑到浴室瞄了瞄,确定没有盛乐的身影后准备出房间去看看,她走到门后刚抬起手,还没来得及握住门把,房间忽然自动打开,下一秒从外面扑进来的人不由分说地熊抱住了她,很紧地。
舒瑭被勒得差点窒息,虽然熟悉的拥抱制止了她要将来人推开的冲动,但嘴上并不留情,调侃道:“盛小乐,近来你的力气见长啊,是不是背着我练过……”
话还没说完,被掰着下巴狠狠亲吻上。
小奶兽总是学不会情侣间正常的亲吻,只会抱着胡肯乱咬,弄得又疼又痒的。
舒瑭一不留神就这么被强横地抵着墙胡乱亲了一通,醒过神来,拍了拍身上的小奶兽的背:“放、开……唔……”
舒瑭:“……”
小奶兽摆明了就要“一逞兽|欲”,不容置喙,也不允许拒绝。舒瑭从这个乱七糟八的吻里感受到了对方的坚定,额角青筋跳了跳,想了想,最终放弃了抵抗。如此一来,这个吻变得少了几丝凶悍,多了几丝柔情。
嗯,还是很糟糕。
等到某只不知餍足的小兽终于满足了,舒瑭的嘴唇已经有点麻木了。
盛小兽顾自舔着自己的嘴唇,以一种“女人,本公主终于把你吻服帖了”的奇怪眼神睨着舒瑭,看得舒瑭表情失控,整张脸都要抽搐了。
她思索两秒,扯了扯嘴角:“盛小乐,你吃错药了?”
盛乐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濒临失控的亢奋,脸颊绯红,这个时候听到舒瑭的调侃,不仅没有喷火,反而向舒瑭投以一个“劳资心情好,不与你计较”的眼神,宽宏大量到离谱。
舒瑭奇了:“你真吃错药了?”
盛乐只是哼哼。
反常即有妖,舒瑭觉得这个人肯定背着自己做了什么妖孽事儿,不放心地追问:“你刚刚去哪儿了?”
盛乐看似配合地回答道:“随便转转。”
“功课做好了?”
“那当然,我很厉害嘛!”
“……”
盛小乐近二十年里从未觉得自己厉害过,她的爷爷,她的父母,她的兄长,以及舒瑭都是各自领域中的天才,因此盛乐从未觉得自己有哪儿特别了,但自从被舒瑭夸赞过以后,她决定以“厉害”自称了!
舒瑭早已领略过她的单纯,觉得有些好笑:“好吧,你厉害,你比谁都厉害。”
盛乐接受了她的夸赞,几乎要把尾巴翘了起来:“以后走出去后,请以‘我是伟大的盛氏盛乐的妻子’自称。”
舒瑭忍无可忍,一巴掌盖在盛氏盛乐的天灵盖上:“闭嘴吧。”
盛乐被打也不生气,凑到舒瑭耳边轻声说:“我刚刚溜达的时候从琴室外走过。”
她意有所指,而且表情颇为得意,舒瑭霎时明白了过来,明白了盛小乐为什么亢奋得跟刚磕了药似的,明白她又在得意什么,舒瑭通通都明白了过来!
盛乐大概是看到了她对盛老爷子跪着承诺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