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上面追究下来,他们也是付不起责的,巡查员想到这里才会去问大块头是怎么回事,他身为这个屋里面最有权利的人,这些事情应该逃不过他的观察才对。
大块头万万没想到这个雷会传到他的身上来,他今天原本就因为和隔壁李麻子打赌赢了一盒烟,心里正美着呢,他今天也没怎么找张峰的麻烦,可谁知道现在居然问他,他可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他刚才只顾着看书自己休息,哪里会去注意隔壁床干嘛啊,只听到他们在那边喋喋不休的说着一些什么,然后就没有声音了,这怎么还赖到他头上来了呢。
“报告,我真的不知道,当时我正在自己的铺位上看书,并不知道他是怎么坐到地上去玩的!”大块头被点名,没有办法,他觉得自己今天可能花了太多好运气,这是不是来报应了。
“看书?你还以为你是大学生呢?一天到晚在房间就捧个破书,我告诉你,别以为有田队给你撑腰你就觉得自己是个人才了,狗屎,给我蹲下!今天不把这件事情说清楚,谁都别起来!”巡查员似乎很不解气。
大块头一听,脸上都茫然了,这和他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今天他本来就高高兴兴的,也没怎么为难新人,这怎么还怪到他头上来了呢,大块头感觉十分不可思议。
可是这个可是他绝对不能现在得罪的人,都说好汉不吃眼前亏,要是现在得罪了巡查员,他可少不了一顿好果子吃,就算有人罩着他,可这远水也救不了近火啊。
“报告!是我的疏忽,我反省!以后绝对不让这种事情再发生,爱护新人从我做起!”大块头似乎十分认证,像宣誓一样的说着,声音还挺大,这时从隔壁监舍传来一阵窃笑声。
巡查员本来就窝着一肚子火,隔壁的人还敢笑,他拿着电棍走出去,直接敲打在铁栏杆上,“笑!谁要笑给我出来笑!一个个还造反了不成,都什么玩意儿!”巡查员站在走廊内就是一通发脾气。
整个监舍区瞬间鸦雀无声,都说虎落平阳被犬欺,眼前大概就是这些在外面呼风唤雨的大佬们最好的写照,虽然心里不屑这个小小的巡查员,可是却还是要忌惮他手里的电棍。
那家伙要是砸在身上可不是开玩笑的,这电量小的话一棍子下来让人整个身体都开始浑身瑟瑟发抖,感觉浑身四肢百骸都被激了一下似得。
可要是巡查员把电量开到最大,这一棍子下去,有的直接昏过去,有的搞不好还会小便失禁,这要是在同监舍里发生的话就是永远无法抹去的笑柄。
所以大家虽然都心里有怨言,可是谁也不敢对这些手拿电棍的家伙怎么样,要不然吃亏吃苦的就是他们自己。
巡查员看到自己的方法得到了他想要的效果,他此刻心里得到了十足的满足感,然后踱步回到房间内,指了指张峰说道:“你,去把你自己的被褥铺好,找个地方躺着,熄灯以后不准随意乱走,明天这个监舍的所有人每人把监舍条例抄二十遍,还治不了你们了,要是敢和我玩花花肠子,小心你们的屁股!”
巡查员说完就退出了房间,不过他还是盯着张峰,张峰从地上爬了起来,在地上坐的太久,此刻屁股感觉有些麻木,腿脚也有些发麻,不过他还是走到床前把自己的被子整理好,并且放好了枕头。
原来在这里的规矩是熄灯以后不允许下床乱走,这个条例张峰是牢记在心里了,以后他可不敢再随意下地乱走动了,这一折腾估计打扰了外面很多人都没有休息吧。
张峰走到床前坐了下去,巡查员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把门关上以后又到处看了一遍,这才把灯挨个关了,然后听到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这个期间除了大家相继上床躺着,并且保持着安静,并再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不过张峰觉得有些奇怪,怎么看守所里面这么早就开始睡觉了吗,难道他们每天就是负责吃饭和睡觉不成。
张峰本来就是一个觉少的人,虽然他没了记忆,但是他的作息时间已经在身上形成了一种习惯,他此刻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这个通铺上面的床板十分僵硬,躺在上面就像烙铁饼一样,而张峰感觉枕头和被子上面都有一股潮潮的霉味,大概是因为在柜子里面放了太久的缘故,张峰想着明天要是可以把被子的这股霉味晒掉就太好不过了。
就在张峰以为看守所里无聊的夜晚就要这么一直熬到天亮的时候,这时距离巡查员离开大概有了半个小时,只听到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铺上的人都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