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峰看到那些形形**的人,他们放佛就是一个微型社会的缩小版,还是一个问题团体,每个人似乎都有着自己说不出来的苦衷,每个人也有着自己的道理。
放佛他们做的一切都是出于被逼无奈,就连公交车上的扒手也有自己的一套说法。
“长官,我真是冤枉的,我可从来没有想过要去偷东西啊,这不是后边的人挤我,我被挤了过去,他口袋里的东西正好掉出来被我捡到了,我还没来得及还给他就被抓住了,你说我冤不冤?”
“领导,你给我评评理来,这小子欠了我五千块钱,过年的时候说下个月还,后来说清明节他家里要扫墓没钱,他把钱给家里了,又拖到了夏天,说失业了,这一拖拖到年底了,谁不要用钱,今天拖明天,明天拖后腿的,让他还欠还骂人,你说你不抓他你抓我干什么来?”
“我说同志啊,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这事儿明显不是我干的,对,我是有前科,可是我已经改邪归正,我从良了啊!我现在可是良民,我告诉你们,你们这样可是非法拘留,到时候我要起诉你们的!”
“哥们,借个火,我就这么说吧,这人是我打的,什么?你问我为什么?你说为什么?他嫖了我的小姨子,我不该揍他?一个男人玩弄女人不负责,这种人留着他干什么用,留着过年吗?”
张峰看着外面众说纷纭,各说各有理,只是这个社会还是需要讲法律的,要是没有法律的标准来制裁这些人,这个社会得乱成什么样子,大家都只顾着自己的利益,岂不是要乱成一锅粥。
只是让张峰觉得奇怪的是,这些人也有被训了以后交完罚款走人的,还有拘留的,但是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被送到他的隔间来,那些需要被拘留的人都被送到了隔壁的小隔间。
张峰坐在里面都能听到他们在那边聊天的声音,放佛对这些一点儿都不在乎,张峰此刻心里十分难过,他们至少还能为自己开脱,可是他连为自己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看着外面大家都在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而他只能坐在这里等待着,等待着一个未知的局面,这种感觉让他觉得有些慌张,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不能把握自己未来的感觉,让张峰觉得十分不舒服。
张峰对自己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他有些茫然的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人,真希望现在有个人能够过来告诉他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又到底什么时候可以恢复记忆。
他现在只要一用脑子想事情脑袋就像有人用一双筷子在大脑里使劲搅和一样的疼,以至于他都不敢去想昨天他到底什么时候从家里出来的,准备去哪里做什么。
眼下只能被困在这个小黑屋里面,看着外面的生机勃勃,自己却像一个即将要被结束生命的人一般的绝望。
也不知道多了多久,张峰一直待在黑暗处发着呆,虽然一直没有真正的得到休息,加上昨天审讯时所受的伤,此刻张峰的脸色看上去异常的苍白,似乎一副严重营养不良的样子。
看到外面的人来来回回的似乎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忙碌,好像只有他像一只等待被宰割的小羔羊一般,等待着主宰他命运的刽子手过来。
大概一个小时过后,一个体态略有些发福的男人走了过来,他手里拿着一个什么东西,敲了敲铁栅栏问道:“你是张峰吧?”
张峰看着他,往前面坐了坐,小声的回答道:“我是。”
“起来吧。”说着这个人把铁门直接打开,张峰也从台子上站了起来,只见他打开门让张峰走出去,此刻张峰行动极为缓慢,脚镣已经在他身上铐了一夜,他每每一提脚都觉得脚下放佛有千金般重。
那人从身上取下一把钥匙,从中找出一小串上面的其中一个,抓着一个从前面路过的人说道:“你过来,去把他的脚镣给他打开。”
只见那人点头哈腰的马上拿着钥匙过来给张峰开脚镣,只听得“哐当”一声,脚镣被脱落了下来,张峰仿佛觉得重获自由了一般,难道这人是来放他走的?
只是却再也没有听到他让别人替他解开手铐的指令,只是看到他又重新把钥匙给收了起来。
他从口袋里套出一个黑色布套,还未等张峰来得及做反映便直接套在了张峰头上,张峰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刚想挣扎却被对方用什么东西拍打在身上说道:“这是为你好,别乱动了,小心摔倒。”
说着他朝前面喊了几句,马上过来两个人,他指挥着这俩人把张峰给塞到外面的车里去。张峰有些慌张,不知道他们要把自己怎么样。
他不断的挣扎着问道:“你们要带我去哪儿?我到底犯了什么罪啊,我可是什么都记不起来了,我要找律师,我要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