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好饭,A姐姐拉着虞木亦、白西就跳舞,两个大男人突然害羞起来,尤其是虞木亦!在家穿着裤衩跳Disco,一出门突然就扭捏成文雅书生 ̄. ̄
闷骚的极致大概就是这样了。
Mat拿着麦克风对着虞木亦说:“好不容易来一次,真是扫兴~来来来,厉女士,给他们示范一个什么叫男儿本色!”
荔枝笑着去锤Mat,被闪了个空,然后晃着走到点歌机前面点了个嗨唱版《茉莉花》,“来,Mat,给哥哥们表演个茉莉抖肩~”
Mat的“舞蹈天赋”恐怕在场的艺伎姐姐也是望尘莫及,各种经典的、不经典的、老歌新曲他都能给编出个相当“契合”的舞蹈动作,其中最经典的要数这首《茉莉花》,明明是一首舒缓的不得了的鲜花调,混音之后硬被他变成了摇滚曲类。
这次听着荔枝开玩笑,竟然也不推辞,站在台子中央定好点就开始跟着音乐抖肩左右晃动,放到“看花的人儿将我骂”的时候,干脆掐着腰嘟嘴站在原地直晃双肩。
她被逗得大笑,压力化成笑声灌进音乐声中,一天的烦闷也渐渐跟着烟消云散。
荔枝这个时候扭着腰向她伸手,她猛摇头——救命!对于跳舞我实在是“四肢僵硬”、“四体不勤”、“四大皆空”啊!~~
荔枝拉她,她抗拒、继续拉,继续抗拒……虞木亦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为了解放自己竟然一把将她推到台上,她只好捂着脸跟着晃动……
真是大非了~~~
荔枝牵着她的手带着她转圈,她尝试着跟着荔枝的节奏摆动……旋转、跳跃、我不停歇……好像是刚才被两个姐姐劝下的两杯酒忽然起了作用,面前的人儿都变成了双数,身体突然变的轻盈起来~
于是,五分钟后,茉莉V001房间,十几双眼睛就这么看着前一刻还在“我不行、我不会”的女孩此刻在舞台的正中央拿着麦边唱边跳的比谁都起劲儿。整个舞町原本就不是很高的样式,她个子又尤其的高,再加上十几公分的台子,头顶几乎戳到了房顶。
微醺的状态使她整个人透着软绵绵的感觉,姑且忽略掉不成型的动作,若是一帧一帧拆成静态图来看的话,竟和壁画上的白面艺伎还有现实中的粉妆美女姐姐没有丝毫的违和。
但毕竟现场看的都是动态图……
虞木亦捂住眼睛,实在是不想承认台上像是在跳大神一样的女子是和自己前后间隔不到十分钟出生的胞妹,几次抑制住想要冲上台去把她拉下来的冲动,然后默默地录了个视频……
她唱着、跳着,实在是开心,又觉得不能独享这份开心,于是她下台去拉虞木亦,虞木亦深埋着头专心致志玩手机,任由她把浆洗整齐的喀什米尔扯的变形了仍自岿然不动,她只好把目标转向白西就,白西就只是笑笑的看着她,手里还举着杯红酒,目若朗星,清新俊逸……
她晃得有些头晕,浑身上下的血液还在舞池中沸腾,白西就幽深的黑眸像个旋涡一样在她眼前打转。她突然理解了那些明知是虎穴仍前赴后继的女孩子——敌人诱惑力实在是过强!
白西就啊!实在是个漂亮的大坏蛋!
“白”字还未说出口,一阵头重脚轻的感觉袭来——晕~好晕……白西就长腿一迈,反手抓住行将倒下的她,无奈笑笑,又说:“没看出来木木跳舞还挺好看的。”
虞木亦这才从角落蹦出来,一把将她扯过来:“丢死人了,她那就是猴子挠痒,难看死了。”
木白:“……”
木白不常喝酒,酒量也不算好,但她有一项很特别的技能,就是醉得快醒得也快,常常别人还没反应过来她的醉相,她就已经清醒了。此刻她按着太阳穴沉默了一会儿,勉力使自己恢复清醒,抬头,换了一副慈中带悲的笑看着虞木亦:“荔枝,Mat还是单身吧,你觉得他怎么样?”
荔枝“咕咚咕咚”灌下一杯清酒,头也没抬,“得了吧,他的高跟鞋比我的还高呢,说不定是情敌。”
虞木亦作投降状,你厉害!你唱歌跳舞都厉害!转身嘴角一勾,打开了手机,一边动作一边自言道:“做哥哥的有今生没来世,也都是为了你好~”
从“茉莉”出来的时候夜已深,众神回家,各找各妈。木白跟着荔枝去了宿舍,虞木亦死皮赖脸的把两人送到,然后自己在附近找了一个酒店住下。
这一天实在累得不轻,一进屋,她便如一滩烂泥趴在了床上,荔枝给她按摩肩膀,敷上厚厚的中药,热气顺着皮肤渗入骨髓,温暖直通心脏。
比赛打到第三局的时候,木白的肩膀就脱臼了一次,她忍着痛用另一个手继续打,休息的时候队医才帮她接上,但是围着一群人,没给直播画面。也就只有荔枝能从她的表情中读出她复发的肩伤了,她满目含情:“荔枝,我要是个男的一定娶你。”
“好啊,”荔枝把毯子给她盖上,“也不枉费我为你学医这么多年。”
木白笑着打她:“少来了,你不学医你家医院谁来继承。”
房内温度正好,荔枝的房间泛着淡淡的檀木香气,混着中药味,让人极其安心,很快她便睡着了。
约莫半小时后,她惺忪醒来,衣服已经被荔枝洗干净晾在了衣架上,包括那方丝帕。看着被风吹的翩跹如絮的帕子她有些恍惚,再想起来今日种种仿佛有种在梦中的不真实感。她歪着脑袋看了看身侧正埋头写论文的荔枝脱口道:“你相信缘分吗?”
荔枝愣了一下,说:“我只相信我自己。往前走,该遇到的,总会遇见。”
会遇到的。
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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