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机扬了一下:“他烧纸的位置在这儿。”
景圆凑近了一看:“这地方的风水有点奇怪啊!”
“对!”我点头道:“那里看似四通之地,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十字路口。实际上,再往前走十多米又是一个十字路口。这个地方可有把死人送走,也可以让他迷路。齐向晨似乎是在摆脱什么人啊!”
闫星宇急声道:“齐向晨到福利院看望的是什么人?”
“是一个疯子!”我说道:“我查过,第五福利院是全市唯一收容精神病人的福利院,齐向晨去探望的那个人,在福利院里已经住了二十几年了,他到福利院的时候就没有名字,身上也没有任何可以证明他身份的信息。福利院只好给他起了个代号,叫大个儿。也只有叫大个儿的时候,他才会有反应。”
我沉声道:“齐向晨不会无缘无故去看一个精神病人,那个人才是引出齐向晨的关键。”
我还在说话之间,叶玄已经把车给停在了福利院的门口,接待我们的人是一个老护工。我跟在对方身后问道:“那个大个儿是你们从哪儿捡到的?”
护工说道:“大个儿来了二十多年了,听说是在火葬场捡回来的。那时候,他都快要被火化了,结果在进炼人炉的前一分钟缓过了一口气儿来。你说,这人命大不大?”
护工像是在自言自语的说道:“要我说,有时候人活着还不如不活,眼睛一闭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何必活着遭这么多罪?”
我试探着道:“疯子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么?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其实也之种快乐。”
“那可不是!”老护工说道:“有些疯子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就知道饿,知道困,吃饭睡觉比天还大。可是有些疯子,表面上疯疯癫癫,内心却异常的清醒。他们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疯,对他们来说是一种逃避。”
我沉声道:“那个大个儿就是这样的人?”
老护工笑道:“谁知道哩!我跟大个相处久了,只是有种感觉罢了。”
老护工把我领到一间病房门口:“大个儿就在里面。”
我顺着门缝往病房里看了过去吗,那个双手抱头坐在床上的病人,似乎也知道门口来了人,从胳膊中间露出一只眼睛,往我这边看了一眼,马上又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我心念微动之下,一只手按住门把,一手抽出毒蛟,提在了手里。左手往外猛一拽门,右手刀锋就顺势劈进了门内。我那一刀贴着大门内侧一滑到底,被刀锋劈断的把手顺着大门飞出一米开外时,我手中砍刀顺势向后反撩了过去,在空中回旋半圈才停了下来。
可是,我的一刀除了砍断了一个门把手,等于是完全落空,我的心也跟着往下一沉。
坐在床上的那个病人,应该是没有全疯,他看我那一眼分明就是给我提示,告诉我,门边有人。
疯子,用手两只手挡住面孔,在双臂中间看了我一眼,分明就是把手臂比作大门,告诉我门口有人。
我劈出的那两刀正好是最有可能藏匿杀手的位置,可我那两刀却全部落空……
是我想多了,还是会错了意?
不好!
我心中惊悚刚起,就听见身后有人说道:“他说门口有人,人可不一定是躲在门里面啊!”
那个说话的人,分明就是许老师。
我下一刻间,我就觉得身后一冷,有人把手按在了我的肩膀上:“有的时候,人得学会认命。你反抗不了什么,何不乖乖的听从安排?有的时候,舒舒坦坦的去死,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我冷笑道:“可我更喜欢让我的对手去死。你上当了。”
那人微微一怔之下,我的肩膀上忽然冒出来一团烈火,暴烈的火焰从沿着那人五指周围穿空半尺,却没燎着我一根头发。可是,把手搭在肩上那人惊叫声中连连后退,一只左手也被烧成了火团。任凭他如何抖动,也甩不掉手上的的火焰。
我转头看向对方道:“你觉得,我会在一个地方栽两次跟头么?”
把手搭在我肩上那人,就是领我过来的护工,这会儿,他已经被疼得面部扭曲,两只眼睛死死盯着我道:“这是什么火?”
“烧死人的火!”我冷笑之前往前走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