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床笫之间的暧昧，更是一遍又一遍地在欧阳华菁的脑海中回想，每一个细节，每一句话，都不肯放过。
想的多了，逐渐也就注意到了冷君遨身上的气味。
很独特，很难形容，若是非要准确来说，那边是……夜的凉。
就跟经常待在外头，不分日夜，骨子里都沁上了那种寂寥幽寒一般。
虽然她也奇怪，冷君遨贵为一国之君，身上怎么会有那样的味道，但是这个味道的的确确是属于他身上的，却是没什么好值得怀疑。
眼下她手中的薄被上，便是这种气味。
一听欧阳华菁这么说，心儿神经登时更加紧绷了。
明知这就是个要命的回答，一个不慎，她就极有可能被欧阳华菁给收拾了，却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
“回娘娘的话，奴婢不曾睡着，一直都在殿门外坐着的。若是……若是皇上来了，想要进门，奴婢不可能不知道。除非……除非他是……”
从后窗户进来的。
但是人一个皇帝，根本没那个可能吧。
心儿脸上的诚惶诚恐，充分说明了她没有撒谎。
而且也没必要撒谎。
可是这样的事实，也给了欧阳华菁沉重的打击。
手指一松，紧抓着不放的薄被，悄然滑落在地，就跟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一样，无声无息地从欧阳华菁身上剥离。
到了最后，她已经是一脸的黯然。
“算了，本宫累了，歇着吧。”